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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轻雪之舞

阅读的光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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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小麦子的上午(原创)献给六一儿童节!

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不见,小麦子趴在窗台上看呐看呐,总想看到几个小朋友。她想看到杜牟来找她,拉着她的手到处跑;想看到阿梓来找她,到树下去找四处乱跑的小蚂蚁玩;想看到吴奇羽和童少春,可小麦子什么也没看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找不到。

想起阿梓,小麦子觉得和小蚂蚁一起玩特别开心,拿个小草棍儿一拨拉,小蚂蚁就赶紧掉头往回跑,拦左边就往右跑,拦右边就向左跑。

小麦子老想让蚂蚁爬到她的草棍儿上去,因为阿梓就能自如地驾驭它们,让小蚂蚁顺顺溜溜沿着小树枝一路向上,然后在尖上大眼瞪小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小麦子觉得阿梓特别有本事。

她很想跑出去玩,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了,玩具都玩够了,一点新鲜感也没有;电视里的节目不想看,看到好多好吃的、好玩的却抓不到手里、吃不到嘴里,小麦子就忍不住要哭。

小麦子很难过,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妈妈却不回来陪她,带她出去玩,跟往常一样逼她吃完了饭就匆匆上班去了。

妈妈临走,还告诉小麦子:‘厨房新买的微波炉不许碰,碰坏了妈妈要打的;不许出去,小心坏人来把你拐跑了,你就再也见不着妈妈了;谁来敲门也不许开,那是坏人要进来Q咱家的东西,还把你杀掉;乖乖的在家里看新画书、看儿童台,电视里面小朋友们可多了,你和他们玩吧’

想到这,小麦子觉得恨死妈妈了,妈妈管得她一动不敢动,不听话就要打手板、捶脑袋,妈妈简直把她当成玩具了,想怎么捶巴就怎么捶巴。可她真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屋子里闷闷的,什么都不会说话,什么都不会动弹;妈妈还养了许多破花到处挡着她走路,还不许她碰,连揪朵花戴头上都要挨说。

小麦子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她现在特别想出去玩,哪怕一个人儿去拣白绒绒,去拿小草棍儿拨拉小蚂蚁也好呀。可是妈妈很凶暴,小麦子害怕不敢出去玩。

小麦子趴在窗台上想呀想呀,看呀看呀,忽然觉得压在身下的胳膊有点麻,就想抬起来动一动。可小麦子抬胳膊的时候身子一歪,一下就把脚下踩着的小凳子踩翻了,“扑通”一声,小麦子就结结实实地摔到地板上去了。

小麦子马上就号啕大哭起来,她觉得腿疼死了,疼得不得了啦,疼得她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哭声就自己从嗓子里出来了。

小麦子哭啊哭啊,怎么也停不住,渐渐的磕疼的腿不怎么疼了,可小麦子还是觉得伤心难耐,忍不住更加大声地哭喊起来。

她觉得再没有人来爱她了,妈妈老打她,爸爸也再不回来亲她抱她了。从前自己摔倒了,爸爸妈妈一下子就来到身边,马上就抱起她,哄她,给她买许多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还给她讲故事,悠着她睡觉可现在谁也不来管管她,小麦子觉得腿疼死了,心里伤心死了,没人爱她了,没人要她了

小麦子倒在地板上哭啊哭啊,哭得声嘶力竭,眼泪把脸蛋儿泡得疼疼的;其实那是小麦子自己反复抹眼泪擦疼的,可小麦子不知道,只是使劲地哭。

她一点也不想收住哭声,反正妈妈不在家里,怎么哭妈妈也不会来吼她,逼着她收眼泪、不许哭,小麦子就放声地哭,使劲地哭。她心里真想能有个人听到哭声来管管她,安慰她,把她抱起来,放到小床上盖好被子给她唱歌儿,哄她睡觉。

可谁也不来,小麦子把嗓子都哭疼了,还是没有人来。她心里觉得更难过了,就更想哭,使劲使劲、努力努力地哭,总盼望着能把谁哭来,她边哭边想:“能把妈妈哭回来也好啊”

小麦子哭啊哭啊,渐渐哭不动了,泪水流到地板上又泡着她的眼角,沾到她的脸,脸蛋哭得红红的又到处都是泪水淌出来的花花道儿。

房子里开始变得静悄悄的,静得小麦子能听见自己哽哽咽咽的抽泣声,能听见窗外小鸟的叫声和汽车开过去不时响起的喇叭声;可小麦子没听见有妈妈拿钥匙开门的声音,甚至连敲门声都没有。她觉得地板冰凉邦硬的,她不想自己爬回床上去,可谁也不来抱她。

小麦子觉得自己白白哭了一场,谁也不来管她、爱她,真的没有人要她了。她躺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忽然,小麦子看到窗户顶上的电线上站着两只小燕子,挨得紧紧的,一会叽叽啾啾地叫几声,一会互相帮忙梳理羽毛;还有些小白绒绒在房檐下飞着,一会飞过小燕子们的身边,一会又顺着窗子飘进屋里来小麦子觉得很有趣儿,就躺在地上不动歪了小脑袋看小燕子和小白绒绒玩。

看着看着,哭得累极了的小麦子眼皮就慢慢耷拉下来,她就忽忽悠悠的睡着了

小麦子做了个梦:‘梦里爸爸妈妈又象从前一样对她好了。她看见爸爸背着一个大挎包,满脸笑容,老远就张开手臂冲小麦子边跑边喊:“爸爸想死你了,可爸爸出差了呀,回不来。我的小麦子一定特别想爸爸吧,爸爸要带你出去玩,坐过山车,吃冰淇淋,你想要什么爸爸就给你买什么。”

小麦子跑过去抱着爸爸不说话,把头扎进爸爸怀里,使劲使劲地哭。

妈妈也过来抱小麦子,可小麦子不爱让妈妈抱,就去推妈妈的手,不让她抱。可妈妈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小麦子眼前晃呀晃的,五颜六色的彩糖让小麦子立刻就原谅妈妈了,接过棒棒糖狠劲地在妈妈脸上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去舔糖球儿。

爸爸放下小麦子,象变魔术一样一下从身后拿出一只大狗熊,抱起小麦子放在大狗熊身上,还对小麦子说:“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爸爸给你买的礼物好不好?你拿什么奖励爸爸呀?”

小麦子坐在大狗熊怀里,软软的毛毛拥着她,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开心死了,赶紧转过身抱住大狗熊,使劲往自己小床边上拖’

小麦子静静的睡在地板上,花里呼哨的小泪脸上充满了甜蜜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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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妈妈站在单位的办公室里,客客气气的跟领导请假:“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我知道咱们没有节假日,可小麦子的爸爸跟我们分开过了,小麦子一个人在家很可怜,我想跟您请半天假,等到礼拜天我再加班补回来,你看行不行?”

“好吧,不过你得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再走,上午还是要正点下班的。”

“那太感谢您了。”小麦子的妈妈赶紧向领导表示谢意,匆匆退出去努力干活。她边干边想:‘不知道小麦子是不是又在家里闹起来了,可怜的孩子’想着想着,妈妈的眼圈红了,却更加紧地干起活来。

2006年6月1日:22分秋色文学论坛童语版/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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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六一儿童节,孩子们都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一起出去玩,人人快乐都开心!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1:3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小麦子的黄昏(原创) 

“妈妈,圣诞节快要到了,我要那个小火车;你给我做圣诞礼物吧。”小麦子揪着妈妈的衣襟不撒手。

“圣诞节是外国人的节日,等过元旦妈妈给你买吧。”妈妈一边熟练地搓着白米,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可小朋友们都过圣诞节,他们的爸爸妈妈还带他们上街去接受圣诞老人的礼物呢。妈妈你也带我去吧,就在宏博广场上。”小麦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小气的妈妈,眼泪转悠悠快掉出眼眶来了。

妈妈淋干水,拿起量器量了三次水,把米锅盖上盖子通上电,低下头亲亲小麦子,说:“等过元旦你要啥妈妈给你买啥,咱就不过圣诞节。”见小麦子满脸失望,妈妈又说:“小麦子,听话,咱们是中国人,有自己的传统节日,外国人的节日和咱家没关系,我说不买就不买,进屋里看电视去。”说着拍了一下小麦子的脑袋,扭身去扒葱准备炒菜了。

小麦子难过极了,望望再不搭理她的妈妈,觉得妈妈不近人情,可又不敢再说,生怕脾气好大的妈妈发火。

小麦子想爸爸,可爸爸不回来,总也不来给她买礼物。她很久不见爸爸了,问过妈妈好多次,每次妈妈都说爸爸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可很多日子了,爸爸就是不回来,妈妈脾气却一天比一天大,常常对着她大吼大叫,还不许她哭。但小麦子却偶尔看见妈妈躲在厨房里偷偷地哭。

可一看见小麦子穿着大趿拉鞋出来,妈妈就使劲地吼,吓得小麦子踢掉鞋赶快冲进房间,钻进被窝不敢露头。

小麦子觉得妈妈好可怕,好象变成了电视里凶恶的大山妖。

小麦子很难过,想哭上一顿逼妈妈给买礼物,可她不敢,怕妈妈打;她想趴窗户找个小朋友玩,可小朋友们都追着带他们上街的爸爸妈妈跑过窗前,没人理睬她;她想爸爸,可爸爸总也不回来。小麦子不敢再和妈妈要礼物,耷拉着脑袋往屋里去,心里难过死了。

妈妈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弄着锅菜铲子,香气一阵阵飘进屋里小麦子的鼻子里,可小麦子一点也不馋,她就觉得妈妈一点都不爱她了。

她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望着动画片里的小动物们忙忙碌碌地为大堂披上彩带,踩着梯子为大圣诞树挂上色彩鲜艳的小灯笼、小糖果,大气球、小花结,再把一盒子一盒子的礼物摆上大圆桌。小麦子看得眼馋极了,真想伸进手去,把糖果、气球都抓进怀里,再选那个最大的礼物盒子拽进来打开。

小麦子蜷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电视,看那些诱人的彩带、糖果、礼物

厨房里传来妈妈的喊声:“小麦子,吃饭了,看妈妈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小麦子,快来啊~”

小麦子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盯着荧屏里五颜六色飞舞闪烁

20051215日1:46分秋色童语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2:2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剖开视角(原创) 

有一张适才新涂的画引起我的如下思索:

这是一张明眸喜悦、灿烂如花的面孔;处于画的右侧。
这是一张张开獠牙的,即将爆发出地狱般邪恶的脸;处于画的左方。
此画我只画了一只眼睛,但两个审视的面却由这一笔写意式的眼睛引出了两种极端的效果。喜悦的我不曾怀疑它出自于我的本性;而狰狞的我要仔细面对它的根源做一番对自我本性的思索。

我是比较惊奇于自己可以画出这样一张令我的心灵开始震颤的画面的。但也许这就是某种潜在意识的预现吧。细细寻觅,我想这是来源于对现实中的种种不可理解的狭隘态度,即或此时窗外是阳光温暖而灿烂,但我的身体无疑是在潮湿的角落里打着寒凛。

也许做为读者的你难以理解我所要铺开的话题,正如坦诚的面对一样也会放进角落里待决一般。请你随我走来,让我们在这个话题开始于我的思想里的时候一同前进

面对一些处世的态度,我无意于某些仇怨嫉羡的取向,只是有些奇异于一部分难得剖开的蜥蜴般的猥琐。即或有着丰富的知识做为指挥的棍棒,但仍然有着自我式无知的旗帜切入本该坦直的道路之中。

当陪尔金特在山魔宫中高胡:“为自己就够了”的那句著名的山妖格言时,他的理性和道德观就已经完全的沦亡于对自我利益的审视中了。

而我们可以看见现实世界中,有一些看似态度温和、诚恳有度的谨慎之人。正是在内心深处高喊着“为自己就够了”,而冠冕堂皇的用行之有效的消极态度愚昧着自己的理性和为人者必备的准则。自认清高并不屑于参与世事俗务,即或那是有着认知的法定权益。

我觉得这是荒唐而可笑的,在精心缔造的花园前,自问无愧于自己的道德良心的时候,纵容着霸者无视于文明的荒蛮行为的衍生;淡然着无视小人飞扬跋扈的骄情,恶奴庸仆引以为荣耀的堕落。而这一切的因果,皆是源于那句山妖的格言“为你自己就够了”。

这般的自了汉或自了妇。

而谁又会是一场思想界或行为界的新革命的发起者?是那些已经为自己就够了的自了者吗?还是那些被压迫着的无耐的弯曲者?都不是,他们的理性和思想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是锐利着的;而甘于弯下的腰躯只有在被强力拉直的时候,才会恍然明白一些本就存在于前方的道理:“啊,原来房间里还有墙壁的啊!”但他们的认识仅此而已,顶多是在被指引的基础上由地板延伸到墙壁上而已。天花板?没人和他们说,自然他们也是不肯花费心思去想的。他们也就不再懂得那天花板同样也是正在盘剥压榨他们的力量,及其一些墙壁、地板和一块还将再拣起来继续使用的拖布。

真正的发起者,其实正在无时无刻的窥伺在房间里,它们是游弋着的一些气体。它们的出处很多,接受得多,领会的也多;而它们更明白从狭义的缝隙中获得最广义的收益。但它们不会现身而出,只会为创造大收益的前提制造各种让人躁动不安的气氛,并在适时的条件下,从被外力鼓开的门扇中拖进一个也妄想得到收益的闯入者来;以其做为给它们施展无形的拳脚的开路者。

而在最终,那些愚昧的弯曲者就会得到某种神喻的启示,直起暂时直起来的腰去打破现有的结构和框架,用自以为是的疯狂般的喜悦,按照气体们无声指引的意愿再起一座更大的牢笼。那些气体们也就得到了收益的成果,并完全把弯曲者的利益也归于己有。在下一次,弯曲者必得再次的弯曲于熟悉了的状态。

如此,必又有人会问:何以改变现状?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有。有是基于那些弯曲者得到足够的认知,晓得头上还有天花板,明白自己是否要解除困锁、得到完全的广义上的解放,或是安然愚昧着继续于下面弯曲的漠然。

如果说无有办法,则是因游弋者和弯曲者共为完整世界的必不可缺的组成环节。所以我们仅仅可以试做个剖析,却难以改变思想的流程。正如你我的人生观点不同,处事的原则方针各异;若要强硬的规矩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人的思想性里存在着的两个极端,也是难以做到切实的融合的。即使暂时做到了,也只是一触即溃的虚表而已。一旦游弋者在思想里开始折腾,理性就必将同情感再次发起战争;但最终的胜利者不是那些受益的态度,而是你自己,一个有意识的被拖入者。

200437 13:1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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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我在画完一张奇怪的画以后,思索而得出的文字。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沉淀的炉灰(原创)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当费得格举起一把勺子来撮煤球的时候,他曾毫不客气的说:“这里边装的是整个世界。”然后,就把煤球投入到熊熊烈火之中。不错,我们正是在这样的烈火煎熬之中做着完全肯定的自我成长的;燃烧、分裂,再燃烧,再分裂,直到把全部的自我都完整的燃烧到灰烬的时候,费得格的勺子里的煤球论就自然成立了。

      事实上,并没有费得格这个人物的存在,那不过是我杜撰的人的虚拟言论。现在我正把尘埃收藏在一个紫色的樽里。没有几个世纪的敛藏,只是把一些不再去记忆的旧物做些精致的保管。这对于一种处世的思想来说,就已经把死亡和新生划上了等号。正于此刻,灰尘被我收藏保管,紫色的樽里波光闪耀。

       放弃,在很多时候并不代表失败的终止;相反,放弃在举措的开始就奠定了新的里程。樽里的灰尘可以被倾倒出去,倾倒的同时就预示着灰尘或樽全新的走向。例如:冬季会尽可能消灭物种,用雪和低气温来完成这个作业。但到春天仍会再度发生物种萌发。不过这将是基本全新的面貌,旧有的物种虽然由种籽做了延续,但却完全摒弃了上一个年度物种的存在位置;当然,生存方式不会有太多的更改。这也说明在放弃的同时,尘埃依旧按照固有的形态存在着,只把位置做了变动。樽的走向取决于其存在的价值。

       收藏炉灰是与收藏尘埃有所不同的,前者覆盖范围要较后者缩小,在现实意义中炉灰要比漂浮不定的尘埃稳实,但尘埃就更具有思想意义。与其说收藏一个旧有的世界,不如说是保管一种即将闭锁的思想,这似乎对我手里紫色的樽要有些平衡性。灰尘做着柔软的变化,樽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对于燃烧后的灰烬,要看煤球的质量是否纯正?夹杂有杂质的煤球燃烧过后,是会有石砾结成的硬碳的,极需用锤子反复颠打才能够形成灰态,收藏费时费工。阳光下散射的灰尘较多,但很难寻到合适使用的筛子,捞作也要费时费工。相对比较来说,选择质量优异纯正的煤球来燃烧,最终是会事半功倍,得到为数不菲的优质炉尘。樽体不会因此造成过多的擦伤,灰的形态也较为优美。

      收藏尘埃,一樽很好的炉灰。世界在里面层叠各色的沉淀,樽安静着。

      首发地:秋色文学论坛 零四年十一月六日十六点零一分/秋色名:归尘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3:1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剥皮(原创) 

1门外汉
写诗歌的您进到诗歌堂去,写散文的您进到散文班去,别聚在门口;都是庄稼把势吗?怎么没见泥浆挂在你的腿上,那粗糙得仿佛柳皮一样的腿/怎么不见裤管长短的挽起,穿着绅士服淑女装去耪地么?

唉,叫我怎么说你,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嘴杆子们,除了在门外观风讲学你们还能不能正了衣襟昂起面首,就走进去,进到课堂去,把讲义端端正正地翻开。

要知道,孩子们在等着你们呐,拿起你快要长出虫子来的粉笔吧,校舍的签到牌上记着你的功绩呐。
昨天的,你光荣地站着,给人瞻仰到你今日的尊容,你还站在门外干什么呢?
要鲜花吗?要评优秀吗?还是嫌弃这里涨不起你的工资?你
讲的一切都是给学生们听的吧,正如你写的一切都是给别人感受的吧?你
是个诗人或是个学者?
我看你是个记者,象个侦探/别让警察把你当贼抓去,扒门的头别探得太往里。

2蟑螂
我扣着手,冷冷地斜瞥着你。我留给你大半的视角,你如何能挺得住我全部的正视呢?你都不敢离开那门槛,你怎么站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的看清你,你
脆弱的皮肤。


3人情
喝酒吗?不过是将真实的自我呼唤回来/让我说些更清醒的吗?你身上已披了多少层狼皮,缩在里面的是羊吗?我看是个臭虫,惟恐遗漏你美丽的芳香
你怎么敢喝?捂在那厚实的硬壳里如何还能保持你的“真实面目”,

怎么会呢?我其实并没有喝多,只是象品茶那样呷了一口,数滴的火热就足以让你们慌张了吗?瞧你们 神经质的大笑声——看,那有个发疯的酒鬼。
厉害么,你只会向这几滴酒液屈服了么;你也去喝啊,不是数滴,是数口;难道你就是猛兽了么?

我不写,我不靠酒浆来认知我的世界
我有明亮的眼睛,可以在不饮酒的时候看穿一切
只是我不想写,不想去刺伤你们早已脆弱得象纸一样菲薄的尊严
我睡觉去了,你们只使我感到悲伤的困倦/世界还会在明天亮起来的,但在我眼里,它一直就是睡着,神智一天一天朦胧到腐朽的肌骨化为污泥

4审问
有人说,敌人是朋友。那我给你一个嘴巴子,再向你欢呼。
你定会热爱于我吗,我给你异常的动力,不让你死去
仿佛剥皮。

200630日22:22分流云野风论坛/注册名:蓝色天际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4:1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夕阳的信笺(原创)

最美不过夕阳红,一晚唱去睡斜杨

笔插回笔筒,温暖的阳光洒进窗棂

似有波粼酝漾,柔润的暮色发着光。

在遥远的伊犁/赛里木蓝湖,有个奔忙的画者与杉林为伍/他寄来相片,迎春的黄花接天遍野,清澈湛蓝的海子透映远山皑皑连绵的白雪

他将要终老于此。伴着雪白的毡房、云样的羊群;还要守着丰美的水草,一大颗美丽的珍珠。

他在相片里满面笑容,搂住他的珍珠。

早些年,老家被喻为天鹅项下的珍珠;罗说,最美的一颗就是她。

他说,安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伊犁有天鹅,就在巴音布鲁克。

信笺在落日的余晖里泛着金红的波光,波光里荡漾着深蓝的底色

那是赛里木湖,巴音布鲁克草原最美的海子

我守住老家,一只不会飞翔的天鹅/一条大江,夕阳里波涛阵阵

如诗、如画,最美的日子每天都在勾勒黄昏,最美/还是夕阳红

遥致:罗、如斯安好,勿念。

2007年3月27日18:50分笔/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湖光山色

萧邦:即兴幻想曲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4:3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岁月的微笑(原创)

简单的生存,直白的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用心去爱,用眼去看,用头脑来思索,渐渐变老,面带和煦。

正在变老,学会了微笑;正在变老,懂得了温馨;正在变老,倾听虫鸣的嬉笑/黄昏发呆,一抹酡红面带微笑/渐渐变老,夕阳里写满舒畅的叹息

学会微笑,便懂得了珍惜/饭食与光阴/正在珍惜,细细咀嚼。

房头的公鸡打鸣了,

“你把这件毛衣带去,或许冷,别冻着。”
“妈,看你说的,人家都不带,会笑我的。”
“别管人家,别叫妈担心。”

岁月与拐杖/牵手。就一直牵你的手,到老。

正在变老,渐渐珍惜/一直牵你的手到老/写满了温馨,在你的手/一直到老,舒畅的叹息。
学会微笑,面带和煦。

到老,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时注目酡红的微笑,悄悄与寂寥一同发呆,然后微笑,拄起拐杖牵你的手。院外,寂寞在倾听虫鸣的嬉笑。

2006年12月28日18:45分千龙网文学书院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5:13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素食主义者(原创)

吃人不可以,吃动物就可以,人死了是尸首,动物死了也是尸首;你们每天每天,欢畅地吞噬着尸首/快活啊,原来人性就是这样简单,吞噬着尸首

你们的厨房就是太平间呢,你们这些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披着文明的外衣干吗,瞧那雪亮的利斧,银光闪闪

食草吗,那也是生命。

呵呵,那生命没有血肉的思想,我知你如此会反驳,但我尽量少直视鲜血,那刽子手都会如你一般狡狯,我理解/我理解,你一边做着屠夫,一边与我辩论,你的手指在滴血呢,你的牙齿在喷血呢

不错,我必须要吃一些食物,比如草;但我尽量少吃,一碗粥或是一碟咸菜,消失的生命总是在我这里数之可数;而你,不必数,也不会数。

这个道理,少比多强,杀一个人总比杀一堆人强,吃一堆有情感知恐惧的生命总比吃草的牛更具有杀戮性

我没有和你辩论呢,你的干脆利索的“错”还请搁在嘴边反刍。

记得,当你提起屠刀的时候,看一看它们的眼睛,那里边有着和你一样的情感/记得吗,那个战火粉飞的岁月,你在奔跑,后边有一群杀人的鬼子,你就在那里奔跑啊,呼叫啊,一直跑到今天,你提起屠刀面对这个宇宙中唯一的一群生命之一,你就欲想朵颐那“丰美”的食物;仿佛你在侵略者的铁蹄下痛楚的/

是啊,你不过是列强者手下的一只鸡而已。

人性就是在这样看似天经地义的人我为大,万物我用的基础上朵颐着美味,屠杀着自己。是的,就是在借着种种鸡鸭鹅狗,猪牛羊鸟的鲜血粉饰着你们的太平。

粉饰吗?你的刷子沾满了刀锋呢,用你们的人,一个个排列着,去刷吧,使一切都俊美;呵呵,这日尔曼人,这大和民族,多么优良的种马啊/举起屠刀吧,这些美丽的灯罩,你们是低劣的畜生呢,好比厨房里的阉割,就除了去罢,和猪一样的罪行。

哭泣、哀恳、流泪,象屠宰场里的生灵呢,毒气室了吧,集中营了吧,象福尔马林液里的心肝肺呢/你瞧,多么象厨房里的冰箱啊,一件一件,劣等的种类惟有充实壮美的精神呢,人不吃人,吃的是命呢,咕嘟咕嘟饱饮着热血呢/你们还是纯种的马吗?混合着万千生灵的脉管,这世界本就没有优良的民族,全都是心甘情愿的杂种呢。

如此,我理解你们了,我理解我们了,我们埋着头颅奴役罢/江河湖海容纳着我们的思绪,惟有夜晚把它们全部湮没

就这样去罢,为我们祈祷,为同一个地球惟有我们拥有全部热血的基因祈祷吧:“人类,多么光耀的种族,永不要消亡/让猪牛羊去死吧,让江湖海干涸吧,地球毁灭了我们去太空,宇宙毁灭了我们就是宇宙!”

看呐,多么超等的生命力,比蚂蚁更具有泛滥的本能。我理解我了,因我本生长在一个多宗教的城市里,它们各自行使自己的使命,正如太阳每天都光耀四方,那个无情的,从不知的火眼。

去罢,早早晚晚你去忏悔,生之永亡是自我最深的杀戮/你们,屠杀吧。夜晚湮没你们。

(文写于2007年6月18日晚20:45分)

2007年6月18日22:58分闲情逸致论坛/注册名:一一一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5:5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水(原创) 

喂,我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信不信?今天我看了个电影,里面的女主角有句话让我记忆很深刻,虽然那有些戏噱的意思,可那让我回想起许多旧的东西,也让我有思索。你猜她说什么?她说:‘我家四代都开医馆的’她当时的表情很骄傲,也很使人发笑。可我知道,如果那是我、那是真实的事情,我也会很骄傲,并且会很认真的和你说。只是我没那么好的资本去学那电影里的骄傲,但她的话让我很为自己骄傲。

我家并没有人四代延续下来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可我就是骄傲;因为我自己,或是因为我的家里人。应该说我们家延续了不仅仅是四代,虽然没什么故事流传下来,以后也未必会有什么故事流传下去,可我为自己的存在感到很骄傲!

我爸爸、我妈妈都是很普通的人,他们这样普通的人生下了我这个依旧很普通的孩子,而且一直都是很普通的活着;学习、工作、生活,别人做什么,我也就做什么。生活平淡得象一杯搁在窗前的白开水,早上临走前放在那,晚上回来还在原位置不变;虽然过程会有些变化,因晃动而有波纹,但根本还是水。

我就象那杯水,在时光里平静地做着一个普通人想做的事,想说的话,直到现在我也没以为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不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别人能哭的,我也会哭,别人能笑的,我也能笑;大街上,天桥底下,站着或坐在对面的,我觉得都和我一样,普通的跟那杯水一样,都纯净纯净的能从这面看到那面。

杯子里的水在被晃动之前从不起什么波澜,也可能是屋子里没什么灰尘掉进去吧?所以有时候我也能把自己和一杯水放到窗户外边去。坐在帆布的躺椅上,晒着温暖的阳光,再把那杯水在阳光底下一摇一摇的晃,我就眯起眼睛看那杯水。水里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是晃动的水载着太阳光在杯沿上荡漾着发亮。这个时候,我会把水慢慢地倒掉,看着它象山脉一样往下落,落过我的目光时,那水就会带些光彩的样子。我知道那是太阳的光,不是那水的,可我还是很喜欢看;直到最后一滴缓缓滑过杯身,在杯口处微一停留,把所有射过的阳光凝聚在里面,然后就象颗炮弹沉重地砸下去。

我看过水滴砸到地面上的样子,与地面接触一瞬间很象高速摄影里的慢动作,球形的头部一下子扁了,全部的水都在冲击那地面;低部的水瞬间就钻到缝隙里去了,并把它填满;后面继续下落的水遇到阻力就反弹起来,真象朵盛开的花一样。可是很短暂,那花只开一瞬时,然后就凋零了,几乎所有的水份都扑入青砖里去了,只在撞击处留下一片深色的痕。

那时候,我以为那水不再是纯净的了,脱离杯子落到了地面上,就沾染了杂质;但我很想知道水是怎么浑浊的,以及它的细节。于是,我就回屋子里再倒一杯水出来,寻一块小土块,坐回去盯着杯子里的水,把土块摆在眼前;随后轻轻放开手指,土块就象那滴水一样砸进水中;可那土块没有碎裂着向上反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沉下去了,带了些气泡;再以后,土块散开来,慢慢溶解在水里,随着不停晃动的杯子,土末和水混在一起,看上去,水就变浑了。

当时我没再观察下去,把水倒掉了,水浑浊了就不能再饮用,阳光也只是浑浊着随着波纹起伏,看起来很使人觉得沉闷。却忘记了一个很简单、很普通的现象,就是水可以澄清,静放得久一点,再浑浊的水也会重新变得纯净起来,和最初没什么不同;那土也还是土。

这让我想起那些各种颜色的水,那似乎是静放也不能变得和最初一样的,但我知道水就是水,怎样也不可能把水变成油。颜色虽然被改变了,但原生态是不会有所变化的;那本质是水,普普通通到处都有的水,江里、河里、海里,甚至宇宙里都有水的分子;无论怎么改变,酒也好,粥也好,汤也好,水还是水;就象人一样,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一旦沉静下来,就都是一杯没有波纹的水,看上去很普通。

祖宗和自己是这样普通的存在着,代代如此延续下来,可现在我觉得很骄傲,并逐渐开始明白那使我骄傲的原因:我可以让自己平静的象那杯水一样,不以为自己会与其他的水有什么不同,即使在名贵的酒中和顶级的汤里,我也不会有很特别的意味,原因我始终把自己当做一杯水,那种江河湖海到处都有的水

20041230日18:11分秋色/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6:3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石屋笔记(原创)
热烈庆祝我的劈柴石屋隆重成立!
以猪头为信念,以快乐为前提,到处拱地,多多写作,
记下这一页,我的劈柴木屋http://moguideyuyanblog163/blog/
记下这一页,我的劈柴石屋http://liehuodeqingyunblogxunlei.com/
从此开始啦,楚天长骋飞万里,顺势泼水身侧左,一句两句点点而已,三四五六随心罢了,便如此起笔,昭示又一个新的开端:“烈火的轻云,我,必要迎来又一个春天!”
起风啦,吹吧吹吧,吹去满身的愁绪,披得灿烂的青春;朋友,我告诉你,诗文是我今生永远的曙光,我为它前进,唤醒飞奔的烈焰。
下雨啦,落吧落吧,呢哝的细雨袭袭润湿枯寂的心灵,昭日的浩瀚浑圆午夜的彷徨;就来了,让我一路前行,在雨中欢歌春日的喜艳,滴滴遗落清汛的倒影。
等我,在石屋外;候我,在木屋里;我依栏微笑,身外野碧天空。
2008年元月日10:23分我的劈柴石屋/注册名:烈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8:2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与雨的初恋(原创)

象一篇干净的初恋,伴一怀淅沥的低语。于我的心灵深处,某些字就如线般
向青阶溅起一尘的荡漾,一窗的明晰。夜色如烟,那细碎的轻击更象一天悬
垂的纱帘;于红砖碧瓦间,吟一朵清净的佛音。

这有些象一个淡红色的指纹,于静夜中流洒着馨香。又有些似盛夏中的一支
百合,水花于轻雾中点染开来。绵绵软软,松江的黑石浸润着做了春中一块
温软的墨玉。这种邂逅就象安氏的童话,我和春夜的初雨就在醇香中彼此凝


和雨同行我总是会有些羞怯,那是因为我怕自己会被它融化到了泥土里。我
喜欢着雨后的感觉,可以在天空里看彩虹的延伸,驻足在柳树边呼吸温润的
潮湿。再踏一脚的倒影于清澈的水畦中,再淡一怀写不完的思意浓情;这便
洁净了一春的雨水。可今夜这雨,却象是荫庇我的港湾;于是我不再犹豫,
用一枝金色的拈起,于雨中撕扯那衫冬日的绵薄。

我尝试着在夜雨中行走,并辨别哪些是黑色或是H S的泥土。这略略显得费
力一些,而且鞋子也是很不喜欢的。深深浅浅地,如果那土粘住了我,这便
在告诉我脚下是一片H S的泥泞。我想我得赶快逃离这里,不然也许今夜我
就得和泥土做亲切的交谈了。虽然我也希望这么做,可是如果只拿走了一只
鞋子,那我便不再是一个带着娴雅的雨中漫步者了。

但我并没有否认H S,相反它却是一种高贵和安谧的象征。泰戈尔便穿着一
袭浅H S的长袍,这是我在一个描写中看到的。现在,我和这颜色的泥土相
遇了。我的惊慌失措,全是基于这两种本身并不难缠甚至可以说是关乎生命
的自然产物;原因是它们接触的时候发生了化学反应,以至于我不得不恐惧
它的热情了。

这里有些绵软,鞋子会轻轻陷落下去,却不沾染半点的污痕。是否真的没有
沾染上我是看不见的,可感觉告诉我这便是那块形容了的墨玉,黑色的泥土
。我停了一会,慢慢移开了。没有什么恐惧促使着我,只是我怕我的不小心
损折了一丛新发的香蒿;那就是我的罪了。

这雨很纤细,丝丝淡淡的湿润了我枯寂的心灵。肌肤在默默的感受着这份贴紧
,我想我也许会感冒的,可是却不曾记得以伞来拉开彼此的距离。如果那样做
了,就不如在温水下洗一个舒适的淋浴了。这雨好凉,直透进我的灵魂里来;
我却不会在意。因为这时我正在和雨做一次深切的交流,只有这块黑土地获得
了我们的真挚。

夜包围着我们,一切都显得好深,好静。只有那红墙上的湿润才会偶然的告诉
我,应该在意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便又在窗前凝望这即将结束的雨夜。这雨
在窗前毫不厌倦的,细致的给我讲一个一个去年前年的故事。那是我错过了的
去年,前年的第一个初恋,与雨。


20033261406分中投社区/注册名:轻雪之舞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9:2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发光的沙砾(原创) 


黄昏来临,天边的晚霞投射到江水中,把堤岸、沙滩和三五处闲坐的游人映得火红而深静,宛如一图重彩清描的画卷。弃履赤足,行于江岸水边,足底触处湿润着绵软又温热着摩挲,颗颗粒粒,细沙并入趾间。轻思拾念,但看轻浪层层而叠覆上沙岸,又缓缓而退显露出洗得发亮的沙砾,不知不觉心潮盛起,波光一片

记得那一年,江堤上的叠起的草袋子都浸到了水,人们的眼里都是忧虑;也记得那一个月,日夜奋战在Q险第一线的军人们,抗包拖袋、奔走呼喊,却是神情镇定、军律严整。记得一些投机贩子背负着重重的箱子偷渡过江,面对拯救生命的勇敢者们,以一瓶水10元钱的价格出卖自己的灵魂;记得更深的,是那些削瘦的面庞、发红的眼睛和似乎已经忘记疲累的双腿。但都是因为那场水,很大很大的洪水。

那时,每个人都在最关键的时候露出了本色,为活着或是为利益;都在为自己或为别人活着或谋利益着。有人问过那些生了病、渴得嘴唇干裂的人:“想不想家?怕不怕死?”可他们说自己是军人。我知道他们也有着自己的无奈,但却没有人退缩过,一天一天,在洪水、瘟疫和蚊虫里奔走不停

那是一九九八年的八月,松花江泛滥了,而人们的情绪也泛滥了,包括着泛滥的恐慌和谣言;一切都随着不断上涨的水势弥漫到每个人的心中。那江水不再是安谧地流淌着母亲之流的温和,随着不断划起的水线汹涌着吞噬弱小的生灵,江边的下水道都开始反水,涌出井口。人们在叹息,无奈于天给予的洪灾。

在某个使心开始明亮的时刻,有一种人列着整齐的队伍向洪水前进,用意志和信念与死亡战斗;他们是军人,是忘记个人利益、个人生死的勇敢者,是拯救者。在他们来的时候,水势更大也更凶猛了;可人们的心里却安定了,因为有他们,一群不忘人民生死的共和国的军人们!

人们开始笑了,并用自己思想中所激发出来的情绪与他们一起并肩忘我的战斗;也有一些人笑了,也用脑海里激发出来的逻辑与金钱做着并肩忘我的战斗。

回顾那些个日日夜夜,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想说出的话;只是有些是发着金光的,灿烂灿烂的;有些是发着乌光的,漆黑漆黑的;但每个人都在发光,为别人或是为自己,因着那场使人永生难忘的洪灾,而在防洪纪念塔前刻下自己真实的灵魂。

军人们和男人们在前线抗洪Q险,女人们和孩子们在家里、在单位为奋战在前线的人们做慰问品,商人们和洪水一起打主意,发横财。日日夜夜,江堤上都亮着灯,每个人的心里都亮着灯,美美的睡上一觉、为亲人解放军送上一份真情、向腰包口袋里塞上一把带血的钞票;每个人都把智慧充分的开动起来,每个人都,连幼稚园里的孩子,学校的学生,甚至街边的乞讨者都在关注着、思想着、议论着

有的人死了,他们是为名而死、是为利而死,也有的人不为名不为利,为了他人而死;有普通人,也有军人,死得轻或去得重。有的人活着,他们是为得到的名誉活着,为衣袋里揣满的钞票活着,也有的人抛弃了名和利,为生命和希望活着,那不仅仅是他们自己的,但他们要用活着来争取它。

后来,水退了,死了很多人,毁了很多家园。很多人开始笑,很多人开始哭,也有很多人无动于衷;情感在那个时候和洪水一起泛滥或是一起退缩着,每个人都是。有人为Q险的人写了功绩,有人为死难者立了碑文,也有的人为自己刻了一块没有灵魂的墓志铭;水退了,许多看不见的人都开始学会了歌功颂德,也有许多人默默隐去,留给自己一个辉煌而平淡的人生;有军人,也有普通人,还有一些搂着名利沉醉的人。

世界里的人们就是这样子的,随着江水潮涨潮落,表现出应有的勇气,也表现出应有的欲望,为了活着或是为了死去,所有的人都在竭尽全力的努力着。那场水,使每个人都明白了自身的价值,活着的意义与死去的意义;所以,每个人都开始全心全意的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包括让自己发着异样却自觉愉悦的光辉,金灿灿或是乌黑黑的;就象这脚下的沙砾,随着江水的冲刷洗得光亮光亮的。只是分不出个中蕴含的杂质究竟是金子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有水的冲刷,就都会发光

200487日22:3分于秋色
————————————————读“阿凌”的《你们在天堂还好吗?》有感而笔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39:4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天使与撒旦的笑脸(原创)

写给不会唱歌的茶叶/我知道你的声音

那一瞬间,你所有的力气都爆发在沸腾的滚水中,人们不是来喝茶水的,是来学习茶叶的呐喊的,随着100度到55度的故事逐步回味那是你给予我们的,有生与无声之间的理解,如是我正在分开来自心底的叹息。水里,搁着你的血液与你的呼吸,用人类的思想/烹煮灵魂。

那不是一种,是很多种;人类就用这样剥皮似的浸泡领会出源于美的真谛。看你的身影,没有棱角地打开溅落深渊的翻腾,虽然你有点痛,可人类的灵魂就在此刻得到了永生,在看着你充满活力挣扎的时候。我说,你的呐喊谁都感受得到,可谁都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精华,因为那是最美的;即便欲望是最丑陋的,但你是最美的,美得血液都即将变得清白。

我开始学会剖析两种可能,一是你最终将变成一具丧失灵魂的尸体,人类得到了永生,因为你的灵魂分给了他或她。二是你在做着瑜加的舞蹈,以超越者的呼吸引领人类的灵魂堕落到不能自持的深渊,并在垃圾袋内完成禅意的解脱。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个存在,发芽到回归泥土,经历的过程才是最可以启迪倾听者的触觉的。

我知道你听不见,但你能够感受我的存在,揶揄着睿智,用你的美沉浮人类的呼吸。我们都在获得期待,又都在彼此呐喊,你的方式/我的方式。究竟谁做了建设性的理解,请你在呐喊中插一根天线,你会知道顽皮的孩子失去纯真后的奢欲,那是天使与撒旦的笑脸。正反面都是。

就让我们把呼吸交接在一起,让彼此呐喊着把灵魂分给对方。我想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吧,我在感受你传送给我的裂痛,你看我的皮肤在起层,沸滚的淡色。我们彼此都在大笑,又都在深切的呼吸。那杯子转了我的手指,你让我转的,用倾听凝眸/爱的呼吸。

这是个初始展开过程的分析,其实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剖析。你不会唱歌,那就让我来给你唱吧,不可以愚弄人类的智慧呦,你只是片茶叶,如我只是个人类。满意的对你笑笑,你已经完满的做了全部的释放,我可以品觉你/带给我的滋味了,全部的。

我知道你的声音,你也知道我是人类

2008日21:05分秋色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40:1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三十分钟的故事(原创) 

上午十点,当针头从静脉上被利索的拔出时,如死雀一般僵卧了许久的我从床上猛然坐起来。但随之而来的一阵眩晕使我不得不再次躺下,静心等待身体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站在一边整理滴管的小护士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然后笑笑,转过身去到了旁的病床。

房间里到处都是的白色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我看了看窗外,又盯了一会儿那个护士,看她用熟练而机械般的动作摆弄滴管、拔下针头、A MZ K,随后带着一脸快要失去血色的笑意,端着满盘的滴管从容地离开。

开门,关门,白色集合成一种微深的线条,随着喀嚓声在门缝处全然的流出。门关了,又是一片惨白的寂静伴着八种粗细不一的呼吸,如粘稠的胶液一样在空气里缠绕着凝结。意识在这个时候做了短暂的停顿,眼睛无意识的看着紧闭的玻璃窗外。有片片白絮轻盈地飘过去、飘过来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清澈得象块洗干净了的蓝衫;看久了,心中便有些怡静的恬淡,窒闷的胸肺缓缓舒散开来,眩晕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我起了身,把鞋子穿上系起鞋带,再叠好被单。但我并没有象最初一样急于起身离开医院,而是在床边坐了下来,对窗外悠悠滑过的飞絮继续出神。

人类一直向往着能够如鸟一样飞翔,幻想能有一双翅膀把自己带到蓝天上自由地翱翔,从千年前的昨天,到此时此刻臆造着身姿化为悠悠的轻絮。虽然差距只在咫尺之间,但如何逾越却有着太多的无奈。那不仅仅需要做境界上的飞跃,亦是要从根本上改变人类原有的形态。但已为人,如何半途为鸟呢?

院外,来来往往有过街的行人用轻快的步伐走着,浅调的夏装薄薄地在轻风里荡漾,与着温暖而明亮的和煦淡淡散发出青春的活力。眼睛追逐着在颊边流露出些许的笑意,然后就随着一个转折或是一块树荫的暗色,溅起的水花在视线中淡然着归于澄静。

房间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划着直线的四壁显得空荡荡的,如似面对着延伸的地平线。喀嚓,一种向往锁在了门中。出去的是我,在空静无人的廊道里悄然地走去。

2004526 12:06分于秋色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19:40:58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一般的高度(原创) 

我们往往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一丝无奈的凄清,若能有一张可以再面的熟悉,那么心声就有了流洒的通路/人啊,就是在面对自我的那种嘀嘀咕咕的念叨里一路前行的;即使踏碎一地的枯黄,叶络里总会有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

清晨时候,我去了后楼的小花园。那里说是小花园,其实不过是几家久住的邻居用木板或是树枝插围而成的几个小菜园子而已;更由于彼邻了一处银行居户的围墙,看起来就象是个很幽静,很别致的小花园了。

邻居们种菜,多种那些豆角、小白菜、辣椒、黄瓜、南瓜、向日葵,也有种南方的丝瓜一类的稀罕东西的。因为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远,许多年来也没有城建来喝令拆除掉违章围栏,大家也就悠哉游哉;春时一脸汗水,夏时面目黝黑,待入秋日就提篮摘菜,凭道于途对面相迎,常是嬉笑不绝的了。

我住进来的晚些,也再找不到可以围插一个属于自己的田地的了。但窗下亦有野花野草,邻边常见金灿灿的日葵迎阳开放,时时探望,心下颇觉快活。南瓜花开了的时候,某邻居看我在窗前痴看,便摘过一朵与我,说可以吃,味道还蛮好的。我接过来,淡黄的色彩随着入窗的清风簌簌抖动,觉得好美。却不忍吃,便在窗台上搁置了一杯白水,将它半浸其中;时时有心,时时微笑,便是觉得一窗青翠伴得一点莺黄,墙壁都变得生动了。

只是不得久,三四天工夫花便枯萎了,缩成了一小团儿,沉在水底。那曾经极淡的清香把这窗前的画面定格为一个生硬的框架,有人在为那消逝的灿烂做深深的思索。

不忍心就把它倾倒在垃圾桶中,既然它来自于泥土,就让那已经浑浊了的液体与它一同归回大地吧。我把它倒在自己的窗根下,刷过了杯子的水也倒在下边。看着那花在草丛中缓慢地扑实在土壤上,我想,这是一个完结了;因为它没有种子,不会复活。心随花落,觉得身子向下一倾,就做了那朵糜烂了黄花。我住在一楼。

昏黄的夕阳光线里总会有着一丝温馨且明醒的蕴味。在我凝视那朵南瓜花的时候,草丛里开始有了明黄的色彩,那不仅仅是秋所给予的离别,也有阳光透入角落的灿烂。我抬头望去,迎面的高墙下一簇一簇俗称“死不了”的黄花正开得生意盎然。我猛地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似乎要把心都随着腥咸的血液冲向那片在秋风里绵延如山的花顶。

我开始笑,在一声声咳得面部充了血,几乎使我窒息的夕阳下扭曲着脸舒畅的大笑。那是极度的痛苦,又饱满着极度的愉悦,生命在顿然之间生发出生命所应有的活力,彼此对应着。

晨曦的微风是清润而寒冷的。站在已经被踏实了的硬土上,我没有动,只是望着斑驳的围栏和完成了使命准备酣眠的一园花草。身旁,是一长排几乎与我等高的死不了。我们几乎一般的高度

2004105日8:42分中国文坛/注册名:雪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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