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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轻雪之舞

阅读的光阴(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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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一幕话剧正在上演(原创)

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八百人的小剧场,人们屏息敛气着,静坐在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上。舞台Z Y,一幕话剧正在上演,

舞台下方浸润在柔和微暗的黄光中,使得整个剧场泛漫出一种和谐沉静的安详,正剧已经开幕。报幕员报幕:

“第一幕:会场”

布置的灯光和道具的工人走来走去,搬动着器材在会场的各个位置安放着,一些人在调试灯光和话筒的效果,一些人在吊挂长幅、摆放台上台下的座席,他们都热烈的讨论着合适的角度。

几个神情严肃监工模样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人用手中的硬皮本敲了敲一块反光板,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压住了嘈杂的人声,随即大声呵斥、命令正在忙碌中闲聊的工人,指手画脚地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于是灯光迅速就位了,聚光灯从左右两侧投向会场Z Y的主席台,十八人位置的长桌被铺上白布,茶水、话筒依次摆在十八个位置前面,随后放置椅子。

几个工人依次放置了椅子,但是似乎准备工作不足,最后一把椅子外形有些笨重宽大,与其他椅子简单截然不同。工人没有介意椅子的好坏,安排好椅子就忙活其它工作去了。

几位监工在会场里走来走去,谨慎的察看着些微可能存在的瑕疵,坐去主席台上观察灯光照射的位置、仰起头来指挥工人们悬挂横幅的高度,没有人闲聊了,会场内呈现出一派繁忙有序的景象。

“这椅子是怎么回事?刚才谁摆的椅子?”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拔高,整个现场里的人都愕然停下手里的活计,望向声音传来的位置——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职业女装的监工带着震怒的神情逼视在场的众人。

一个正在悬挂横幅的工人急急忙忙从梯子上下来,小步跑到女监工面前:“是我摆放的,十八个位置,有什么不对,要增减吗?”

“你是怎么工作的?”女监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冲着工人说道:“为什么椅子不一样,那边那把怎么回事儿?”

工人不以为然地摊开手:“赞助单位就给提供这么几把椅子,下面坐席都是凳子;本来只有十七把,那把还是管传达室借的呢。”说了话就准备走开去,不想女监工用手中的硬本子重重一敲桌子,他只好知趣地站住转了回来。

“你这个态度很有问题。你知道今天与会的都是些什么人吗?都是省市纪委有头面的人物。你特别的放置一把完全不同的椅子,领导们来了会怎么想?你要想想你这个轻率的行为会带来多恶劣的影响?”

女监工质问了几句,看看其他监工都站在角落里不说话,语气便缓和下来:“我们厂子不容易,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容易,我们大家都应当齐心协力努力奋斗下去,只会让它越来越好,让省里市里给我们投更多的资。厂子富裕了,工人们才能赚更多的钱嘛。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

工人看看女监工,又望望会场里所有的人,见大家都沉默的望着他,他只好点点头:“我明白,我也在认真工作,可椅子就这么几把,总不能让领导站在边上吧。我就自己找了一把。”

“哈哈哈”女监工忽然放声笑了起来,转向会场里的工人们:“你们都看看,我们的工人多么好,知道主动为组织工作了,在困难出现的时候能够开动脑筋想办法。这很好嘛,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好工人,我们的四个现代化才能很快实现起来么。”

女监工一笑,会场里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静止的身影活动了,原本的静默也在瞬间被打破,工人们继续干起手中的活计,一边带着快活的声音轻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当当当。”女监工又用手中的硬皮本子敲了敲主席台的桌子,转回头对那个还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工人说:“离开会还有四十分钟了,你马上想办法换一把同样的椅子回来。记住,要在省市领导进入会场前把同样的椅子摆上去。这是一个重要的任务,事关我们厂的未来发展,你必须认真办好这个事。”

工人愣了愣,抬起一只手刚想说话,却被一张悬在半空中的藏蓝色的硬皮本子按住了话头儿,他只好放下手,重重地点头,转身小步跑出了会场。

第一幕完。

帷幕拉上,布景工人在幕后布置下一幕的准备工作。

幕间休息:台下,观众们纷纷舒散开正襟危坐的身形,开始轻声的交谈起来,安静的剧场氛围渐渐转变,仿佛另一幕戏剧悄然开锣——

静彻的夜海转换到一片幽静的小树林中,清晨里,从熟睡中醒来的小鸟纷纷出巢,叽叽喳喳的细声从一个角落汇向另一个角落;渐渐这种氛围感染到四面八方,所有的鸟儿都交谈起来。

剧场中呈现着瀑布下溪流里哗哗啦啦水花翻腾的声音,密密集集又不似惊涛骤响,直至这片生活的回音被一个甜美的女中音嘎然止住,顿时宁息。

“第二幕:会议室”

厂下属各单位行政主管和生产调度一个接着一个来到,围坐在狭长的会议桌前。

“老周,你们车间最近搞得很红火啊,月月超额完成任务不说,听说你还给工人发奖金、分豆油。”一个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胖子一边吸烟一边和旁边一个穿着油渍麻花工作服的中年汉子闲聊。

老周抬手把手中的工作本往桌上一扔,掏出一盒中华烟也撇在上边,招呼早来的三五个人:“来来来,大家吸支烟,”

大望望老周都客气地推让着,谁也不好意思碰那盒烟。

还是那个胖子猛然跳起来,抓起烟分发给众人:“不抽白不抽,老周最近风光了,还抽中华了,看来咱们厂子真有点兴旺了,抽抽,都借个吉祥气儿。”

他这么一递,大家就都接过烟来,会议室里的气氛融洽了,半空中不时地升腾起一片又一片淡蓝色的烟雾。

一个黄面皮的瘦子凑近前,掏出打火机给老周点上烟火,面上挂着羡笑:“周师傅,给咱们介绍介绍经验,有什么发财道儿说说,咱们也学习学习。”

老周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发财道儿,还不是厂子下达什么任务,咱就怎么干呗。”他端端正正地坐着,不紧不慢的吸烟。

身边的胖子冲那瘦子一摆手:“去去去,赵二狗子,哪都有你,人家周师傅就是实干家,能象你似的竟找些歪门邪道的干?”

胖子说完话,见瘦子有些挂不住脸儿,想发威,却没理他,挪挪身下的椅子往老周身边靠了靠,接着说道:“昨个儿省市领导都来了,着实说了些鼓励的话儿,可这背后究竟有什么名堂?老周,你可不行跟咱们见外,在座的几个都是十几年铁打在一块的老伙计了。你是厂长的红人儿,有什么信儿给兄弟们透露透露。正好现在也没什么外人儿,你递个信儿,谁也不带露出去的,也叫我们这七上八下的心里踏实踏实吧。”

胖子这一说,瘦子也收起要翻脸的狗样,又露出了人的笑容,跟着在座的几个预备得信儿的人都凑近老周。

老周向后靠了靠椅子,略微避一避,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看你们说的,我什么时候跟厂长有瓜葛了?昨个儿的事我也不知道,厂长能跟我说什么?你们真是想得太歪了。”

老周说着话,看看大伙都有点失望的神态,这个缩回去依旧坐着,那个将抬起的头放回去继续趴着,就摆摆手说道:“大家应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相信厂子的安排是肯定领我们往好道儿上走。四人帮都打倒了,我们这也不行搞个五人帮不是?相信上级,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别想太多。”

赵二狗子没精打采地站起身来,转过桌子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吴颂,你也真是的,最近怎么吃得这么肥,你老婆给你塞了什么好东西进去啊?瞧把你整得,跟口猪似的,改行吧。”

吴胖子一听赵二狗子的话腾地蹦起来,挪挪身下的椅子,冲着赵二狗子喊起来:“你个精皮贼瘦的黄猴子,我吃什么你管得着吗?不象你,整天琢磨怎么卡吃工人的钱,今天这个扣点,明天那个要点,你说你比地主老财强到哪去,活该你吃饭不长肉。跟我嚼兴起来了,我碍着你什么了?我就爱个胖,怎么地吧?坐哪不咯P G。”说完话扑登一下坐回去。

“苏三,离了红洞县,将身来到大路前 ”坐在会议桌最下首的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就在胖瘦两个人争吵的当儿突兀的唱起戏来了,一边唱一边翘起兰花指在空中虚摆着水袖的架子。

吴胖子气哼哼坐着,阴沉着脸不吱声。他身边的人依旧趴着假寐,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手里却高高举着一根正在冒烟儿的中华烟。

赵二狗子却不寂寞,离开胖子走到下首桌前,蹭一下跳起来坐在桌子上,冲着正在甩袖唱戏的男子一竖大拇哥说话了:“爷,你是个爷,别摆那恶心我的样儿好不好?”

正摆着架子甩袖子的人听着赵二狗子说话就停了手,依旧端着架子瞅着他,诡秘的黠了一下眼睛:“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衣着笔挺的青年男子陪着一个穿职业装的青年女子快步进来。职业装一见赵二狗子坐在会议桌上,眼镜架下的眉毛一挑,就要说话。

赵二狗子却不待她发话,立刻顺坡下驴溜下桌子,借势就坐在“苏三”身旁,扬起手做欢迎状,大声说话:“芬助理、黄管家到!”

大家闻言,哄堂大笑。

青年男子闻言面无表情,走到左首桌边坐下,打开文件夹。

职业装气得原地站下,刚一扬手的文件夹,就见赵二狗子象准备挨批判一般老老实实垂下头去,两手顺溜耷拉在身下,只好把文件夹放下来,走到会议桌右首坐下,文件夹放上去,掏出笔来重重地往上一压。

老周敲敲桌子,说话了:“老赵,烟掐了,回你位置上去,闹社呢闹,这会议室是你胡闹的地方吗?快坐好,厂长来就开会了。”

老周说了话,假寐的也撑起身,唱戏的也坐回去,赵二狗子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会议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沉闷,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第二幕完。

幕间休息中,剧场里又恢复了流水的气氛,人们继续窃窃私语着。

这个说:“这什么剧啊?十来分钟一场,说几句话就是一幕,我们单位把我们整这来,连个节目单都没有,看得我这个糊涂啊。”

那个说:“你们哪个单位的啊?这不节目单吗,一共七幕呢,喏,你瞧瞧。”

先一个又说:“我压根就不想来,我们领导逼着我们几个来的,说什么支持支持,有什么好支持的啊?我老婆就快进产房了,我这急着呢。”

又一个说:“听说这是咱们市的话剧团的节目,有两个省里大人物的子弟在里头表演呢,谁敢不支持啊,我们单位也来了好些人呢。”

另个说:“这不是高雅场所吗,怎么把咱们弄到这来了?你说这跟单位里那些烂眼子的事有什么区别啊,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要不咱们偷偷溜走吧,反正这灯也不亮堂,谁看得清谁啊。”

“我觉着这个剧不错啊,正好反映了我们当前社会上的一些真实现象,坐着看吧,受点教育没坏处。”

“受什么教育啊?真正要受教育的人也没坐这儿啊,我看我们跟那些挨骂的布景工人也差不多,来这儿还是遭罪来着。”

“就是,就算这个剧好,能反映真实情况。可来的都是大老粗,臭工人,咱单位领导哪个来了?该受教育的也不是我们吧?”

“不花钱请你们白看高雅话剧,你们还拣着便宜卖起乖来了。你知道这票得多少钱一张吗?”

“多少钱我也不买,有这工夫在这耽搁时间、折磨我的脑袋,我还不如赶紧回去整点外快去呢,我老婆坐月子要钱。”

窃窃低语的剧场里渐渐热闹起来,仿佛赶集的场子,又好比热闹的大杂院闲聊,密密集集的细碎悄声缓缓拱起身形,象条巨大的鲸鱼从水面上露出广大的脊背来

“真是的,现在生个孩子便宜的好几千,贵的就上万,这还让不让人活啊?看这么个八百年前的社会剧有个屁用。我看有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想摆摆社会的真相你拿点应时的来啊,真他吗的没劲儿。”

“别胡闹,前一排可都是有头脸的领导呢,我们和他们坐在一个地方看剧,荣幸吧你。”

“我荣幸个腿?省长孩子演的剧就要人来捧场,就得座无虚席,上两个月我们单位的老刘儿子得癌了没钱治,求厂子厂子不管,逼得全家去马路上募捐,全都给你撵回来,谁给你捧场,饿死你都没人管。好不容易我们四下凑钱送进医院了,现在又用得着我们了,好说歹说骗俺们来捧场。我他娘的不捧,我走了。”

“嗨,你别走啊,你这一走,我们心里都挠肝呢。”

“谁拽你的手了脚了,你当你跟前堆着金山银山呐,别拦我。”

“想走赶紧走,别吵吵,上边都报幕了。”

“报幕?还报什么幕啊,你没见这剧场里跟开锅似的,谁还有心情看她的剧啊?会场、会议室,现在又车间了,不就那么点天天都发生的事儿吗,有什么好演的?大家都走了得了。”

“走、走,你走我就跟你走,不有那么句话‘法不责众’么。大家伙全都走了,哪个单位的领导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你们懂不懂得尊重一下尽心表演的演员啊?他们也没安什么坏心,表演的水平也恰到好处,这个剧是老点,可现在的社会跟那时也没什么区别,都一样。你们就当尊重尊重人家的面子,坐下来坚持到底吧。”

“鬼才坚持呢,我都坚持十七八年了,先捐款再集资,把我们的底子都卡吃光了,成天吵吵要改制,改了制没准都回家玩去了,谁还我们的集资款?我也不看了,大家都走。”

“我就说,与其让他们在台上表演,小范围的批判批判社会上的过时现象,不如大家集体退场,给他造更大的声势,何况我们有这个自由,谁也不能逼着咱们看话剧不是?”

“我看前边那一排准能坚持到底,我们走也没啥事儿。走,我第一个走,大家跟着我。”

舞台上,演员们一边表演着自己的角色,一边拿眼睛溜着台下乱乱纷纷的退场情景,所有人的心里都别是一番滋味。一个老演员禁不住流下泪来,哽咽着拿起扳手,一下一下拧着机床上的螺丝。

一个青年演员举着锤子使劲地敲打了一下铁条,抬起头冲着“工长”怒吼了一声:“你还要我怎么干?我白天晚上加班加点的干,我要过一分钱加班费没有?你们给过一分钱加班费没有?礼拜天都不让人歇着,我老婆生孩子我请半天假你都拿生产来压我,你还让人活不?”

青年工人说完话,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面前的工段长。

那个工段长禁不得倒退了一步,接着又逼近前,说道:“我管不了你呗?车间生产这么紧,任务要的这么急,我告诉告诉你注意点有什么不对?你有牢骚有能耐跟上边发去,我说说你你还跟我扯上了。我告诉你,不想干你就说话,现在临时工有的是。”

舞台下,正乱嘈嘈退场的人们听见台上一声怒吼禁不住都定住身形,纷纷回头望着舞台上演的又一幕。

有人说话了:“不对呀,这不象那会儿的事儿,倒好象现在的事儿了,这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

“嘿,跟我们车间的事儿几乎一个样儿啊,哈哈。”

舞台后,导演拿着剧本急得直蹦,拿手指着台上的青年工人对提词指导说:“剧本上有这段台词吗?那个工段长又是怎么回事?那个时代工厂哪有临时工?谁叫他们这么说的?我告诉你,这个剧要是演砸了,你就不用回团里了,哪适合你你上哪去吧。”

指导急得满脸都是汗水,紧着跟导演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突然场下观众席上就乱了,好些人退场了,跟着台上就变了样,谁晓得那小子怎么就狠砸了一下铁条,就胡说八道起来了。”

导演气呼呼地把本子摔在凳子上:“我不管,你们赶紧想办法给我收拾这个残局,出了事你们谁兜得起?”

“可现在也不能落幕停下,领导们都在前排看着呢,我看就让他们自己即兴演下去吧,反正那孩子咱们也真惹不起。”指导一指舞台上蹲下身继续干活的青年工人为难地跟导演说。

“爹,那都是爹。”导演望望台下逐渐安静下来的局面,离开座位还没有走出剧场的人们正悄悄走回座位,前一排观众席上也始终静悄悄没有丝毫的反应。

导演再看看舞台上的演员重新按着剧本演绎起话剧来,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过头儿对指导说:“你看看,台上台下的都是爹,哪个爹不满意都可以发脾气,惟有咱们做儿子的不能摔了本子走,还得演下去。”

指导一颗心落地,灰着脸儿陪着笑脸说:“你是儿子,我连孙子都当不上。”

“啥,你说啥?”导演突然嗓门大起来,赶紧又压低了声音:“爹上边还有爷,我也是个孙子。”于是再也不搭言,紧张的望着台上的表演。

团长坐在后台的办公室里,听了报告,沉着脸告诉副团长:“你告诉老王演完戏到我这来报到。他也是老演员了,随随便便不负责任就篡改台词,这影响多不好,回头叫他到我这来一趟。”

时间慢慢地流过去,剧场里重新恢复了原有的气氛,舞台下方的观众席上依旧泛漫出和谐沉静的安详,在柔和的黄光里显出犹如深海般的静谧。台上,一幕话剧正在上演。

2007年11月18日13:14分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雪链(即烈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16:1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好汉歌(原创)

“我说,正子,咱哥俩该干一票了。”槟子拍拍低着头在亭子间搓烟卷的刘正,拿脚趟趟他:“自打咱们出来,我可憋坏了。”

见刘正不理他,槟子蹲下身儿贴到刘正身边,悄声说:“我瞧西门那老头子,整天扬着个脾气,不就他家有几个臭钱吗,还不是他那西门犊子在工程上吃扣来的;我说趁他儿子、媳妇出差去了,那老家伙又整天不猫家,咱干他一票儿,量他儿子一个小小的厅长也不敢报官;敢说,他也得跌沟里去。”

刘正不说话,慢慢捻烟卷,捻好用舌头舔湿了粘好,揪掉尾巴,划了根火柴点上了。

烟雾升腾中,刘正冷冷的声调传出来:“要你说?我早摸好了,他们家最近进了十六万,搁家里还没转走。家伙我都备齐了,今晚儿上咱就上手。那老头子住铁姘那了。”

“那我听大哥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槟子猛一下兴奋起来。

“这世道,咱就得吃他们的,不义之财人皆取之。”鹰隼一样的眼神儿从蓝烟里射出来,刘正坐在栏杆上动也不动,思绪渐渐回到一所破房子里

“师傅为什么教你们走这条道儿,明着说是偷,可这也是条侠道,师傅这辈子没摸过穷人的包儿,咱就掐那些欺心财主们的腰,是侠盗。”半明半暗的坯棚子里,年迈的师傅只剩三根手指的大拇哥翘了起来,满脸的傲气。

“四儿,我把你从道边拣回来,也没给你取过名字,今儿师傅就赐你个名儿,叫正。”师傅抚了抚刘正的头,叹口气说:“也不知道你那黑心的爹娘是谁,你就跟师傅姓了吧;以后就跟着大巧干,专啃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财主们干。”

“巧,难为你个闺女家了,师傅不想让你干这个的;可你不肯,师傅就不屈着你,领着三个兄弟把师傅这条侠义路走下去吧。师傅老了,可愤啊,凭什么穷人没裤子,师傅当年累死累活地干,得着什么了,媳妇被Q了,师傅找上门去,生叫人家把腿打折了,告他们没人管。人家有钱有势,师傅就是个贱穷的民。可师傅偏不信这个邪,摸了黑道连干了他三十年。”

“你们五个,唉,四个拉,东要听师傅的,只劫财不害命,哪能啊,唉”刘正望着年迈的师傅恨恨地坐回到竹椅子里抱住了头,不吱声,默默的看着。

师傅颤巍巍从椅子上又站起来,伸出干巴巴的手指灵活地扣了扣余下的三根指头,又摇了摇头,说:“师傅是侠,是说钱财不自留,都要散出去,支巴穷人的道儿。”刘正望着师傅的老眼里流出兴奋的神采

“八五年,西街四巷五号那三家,爷在矿上砸窑底下去了,孤儿寡妇活不起,师傅给街道上送了多少回东西、票子,没留过名儿。师傅就啃烧饼过日子。八八一年,师傅帮了多少,你大巧姐都看着呢。跟着师傅,也真苦了她了。可她真是个侠义姐儿,师傅没见过这么仗义的孩子。”

师傅又摇了头:“师傅现在不行了,眼睛花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去年这手,唉”屋里灯亮了,师傅望着残缺的指头沉默下来。

话说完半年多,师傅病死了。大巧那么劝,可他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治,也不吃药,两个月不到就别了人世去。

师傅死时,刘正的三哥大明说洗手不干了,跟着就找不见人。大巧和二哥广仁去找他,也没找到。等到大巧回来,却给刘正留下师傅的房子,也和广仁一道走了,剩下刘正孤零零一个人整夜望着星空出神。

刘正也想从此不干了,可他记着师傅的话,记着那双有些伤神又总象鹰隼一样的眼睛在暗里瞧着自己,咬咬牙就单干了起来。

他干着,象师傅当年那样专拣豪阔门去,再把得手的钱财都散了,几乎是一个子不留;没活可干就整天倒在河边睡觉。可到底还是失了手,因为伤人进去蹲了两年,认识了槟子,一个特有眼的兄弟。

他本不想带他,槟子有家,容易砸锅。可槟子在里边极维护他,又擅长开锁,就带着他干了起来。

钱他分槟子一半,自己那份都散,白天到槟子二舅的把兄弟的煤窑里干活养活自己。

刘正把烟卷一支支捻着,慢慢吸着,任凭槟子出来进去左一趟右一趟的转悠,让火红的夕阳跌到楼后头去,他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映着一闪一闪的火光。望着不远处昏昏黄黄的街灯,刘正的耳边响起师傅的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师傅最爱听那支好汉歌。

2006107日21:30分秋色/注册名:火的轻云

好汉歌:http://www.xmuyouthnet/uploadfile/20075231755278mp3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足实(原创)

夜幕吞没了江边的泡沫,黄昏写完了最后的篇章,喧嚣自风中传来,寂静的心弦不在撩拨,无声无息。

夜市的美丽在于旖丽的灯火闪露着闲情的忧悒,美妙的声音来自于俗常单调的喝卖,日复一日,生活象船尾的艄公沉毅的神情,他很少歌唱,流淌的江声千年如此。

在水边,孩儿问他的母亲:“娘,他为啥一天也不下船?”母亲忙着手里的活计,挥起棒槌敲打着布匹,也不抬头,拉长了声音,象船尾划出的余迹:“他呀水上人家了,下船来干啥?”孩儿在岸头跺了跺脚,青石阶撼也不撼,就出神地望着远去的渔舟

上夜了,孩儿盼饭吃了。灶房里火光腾腾,手一边添着柴草,眼一边望着窗外的高楼;灶房里忽明忽暗,高楼处华灯四起。

200865日17:44分中国文坛/注册名:雪链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蛙鸣其类,吐属生辉(原创)

美不美,绿青蛙;丑不丑,癞蛤蟆。绿杨树下望青蛙,黑斑绿背招人喜爱。不防蹦出癞蛤蟆,鼓嘟嘟一身癞痢皮,惹得人惊恐,爬起来便逃走。叹息,好一番美丽景致荡然无存了。

时人常讲:“看那个人,行为做派象个癞蛤蟆,不招人喜爱却恶心人。”癞蛤蟆又名蟾蜍、癞刺,古时又称金蟾,蟾酥药用价值很高,虽然外表不雅,倒非一无是处。只不过世人惯爱求其表而形喻人,用癞蛤蟆来讽刺人的情况倒是常有多见。而讲于形容到人,这人似乎就别无是处了,相比起真正的癞蛤蟆来,可还真就是表里如一呢。

说起这蛤蟆其实是蛙的别名,又可说是各种蛙类的统一俗称;象青蛙和蟾蜍都是蛙种,蟾蜍有层癞皮,青蛙外表比较光鲜罢了。而蛙类又不仅仅只是这两种蛙,比如稻田地里就分有黑斑蛙、泽蛙、绿背蛙、金线蛙、花背蟾蜍等,其中黑斑蛙的分布最为广泛,也是人们口里常说的青蛙。

曾经有个传说,是关于河南白马寺齐云塔的故事。传说当地有只癞蛤蟆兴风做浪,给当地带来很大麻烦;于是来了个老和尚把它收服了。从这以后,癞蛤蟆就日日搬砖,夜夜挑土修起了一座高塔。闲时鼓荡蛙鸣使得风调雨顺、农耕适时,于是人民生活和美。日久,这蛤蟆的癞皮就脱掉,变成了一只光灿灿的金蛤蟆。

这个故事是佛家典故中劝人向善的心愿,而引用典型就是一只丑陋的癞蛤蟆。这是因为古人对蟾蜍(癞蛤蟆)了解并没有现在这么多,就其形象将其定为丑恶之载体,也以此形容形象行为丑恶之人(妖)。用明显可见的恶行来昭示做人为恶的下场,并以更多的笔墨赞颂与人为良的善报;通过因果报应来向人们揭示如何做人的道理。

然而很多恶人并非都是表面化的,世俗中多有“阴险、狡诈、笑里藏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等的言词来形容不将恶行露于外表的虚伪之人。对于这类人擅于伪装的行止,世人往往更难于迅速判别他们真正的品性,甚至常常被其光鲜华丽的外表所迷惑住,直至身受恶行或得知真相才恍然大悟。但很多时候,醒悟往往为时已晚或时过境迁,目的达到的恶性之人早已再度改头换面,难以追究了。

也有人常说:“能叫唤的必是那不能行的,说的太多必是那懒于行的。”漂亮话人人都可以说,但要做到“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就不能仅仅凭几句早就琢磨好的漂亮话来察识了;尚需要细心体察,多方多时分析论证才好定下结论。不然,仅凭几句好听的话是不能定论人品的。

好人没有写在脸上,漂亮脸蛋更不能说明问题。时人常讲:“漂亮脸蛋,草包肚皮。”又言:“长得跟个人似的,满肚子坏水儿。”是以看人不能看表面,还要深入研究,多从日常言行着眼着手其素质涵养,面对社会的观点态度进行相对客观的分析,这样才能比较全面的对特定的人或事物下结论。

“能干活的牛不常叫,能干活的人做多于说”,没见谁说“掐着腰在站田头上光动嘴不动手”的人是庄稼汉,惟有“弯腰躬背紧插秧”的人才是老黄牛嘛。人踏实与否,人品质如何,重在行而不仅在言,深在品而不徒于华。池塘里的蛙声阵阵,若没有思想、认识涵于其内的人有感悟、有生发、有描绘、有赞颂,那蛤蟆的叫唤算什么呢?徒然扰乱一夜的清梦罢了。

此一言,予蛤蟆也。癞蛤蟆也好,绿青蛙也罢,塘中田下都是要鸣叫的,也各有各的善处,各见各的短处,为人所表,当赴其用罢了。再讲为人,须见着青蛙的美丽,再得之癞蛤蟆的价值,更有那文人骚客言情道品的诗篇,这人与人、世与世还有什么可区分的呢?向慕的终是那一晚酡红鼓振的悦耳,通是那普天下民众吐几回憧憬美好生活的心声呀!

2008年6月8日11:00分中国文学论坛随笔/注册名:雪链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救救生命吧!(原创)

又是地震了,里氏78级,震中在四川省汶川县,地震同时波及了中国广大地区,死难者已经报道的有八千多人,华丽的建筑刹时成了瓦砾,温暖的房屋变成了杀人凶手。

今晨,我在报上看到一幅照片,一个小女孩正小心翼翼跨过大片的废墟,几辆汽车被压在下面成了破铜烂铁。当时我只是站在原地呆着了,琢磨下面是不是还有许多人被埋着?真想跑过去掀开那些断壁残垣,想跑过去

我住在黑龙江,东三省与新疆是少数没有被地震波及的地区,地震的时候哈尔滨没有半点感觉。可是今天我的心和余震一同起伏着,只是想着:“快去救救他们吧!报上说一所中学塌了,很多学生埋在下面,有些半露在外边的学生的身体还在动呢。快去救救他们吧!”这个上午无法平心静气的工作,报上的消息一个又一个地在眼前晃动。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近年世界上如此多灾多难?前几天缅甸热带风暴了,我的心无法平静,惟希望人们能够少一点敌对,摒除偏见携起手来共渡难关。年初的时候中国遭遇50年难遇的雪灾了,望着电视新闻里那么多的人在严寒中忍受寒苦,盼望灾难早早退去,心中揣满了关注和怜悯。近几年自然灾害在世界各地频繁发生,前期的美国飓风,一向多震的日本愈加频繁了地震的数字;干旱,世界粮食产量不断下降,更多的人在忍饥耐饿。一场灾害跟着一场灾害,气温变化无常,今天还是零下,几天过去就已零上几十度这地球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与和它朝夕相处的世界频发怒容?

好可怜,一场灾难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呐?这痛楚不是来自本身,却发乎本心。地球病了,它发烧了?还是得了疟疾?希望不要是不可医治的癌症,那一切还有希望。地球上的人们是否可以先放下各家的发展、生产,先携起手来给地球治一治病?它好可怜!一会打起喷嚏,那么大风大雨、冰雹雪崩;一会打起摆子,忽冷忽热颤抖不止,那么地震了,那么海啸了;可怜的生灵啊,天上地下,禁不住泪流满面。

可是灾害已经来了,就先救救那些遭受灾害,生命濒危的人们吧。谁也不要再炒作什么了,谁也不要再趁机做什么文章,攻击什么人了;世界,整个地球都在受苦受难呢!都快快起来吧,都来救救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吧!救救无辜的生灵们吧!

生命本无罪过,救死扶伤是我们生而为人的必要相互扶持的心愿啊。快来搬走那些高高堆起的瓦砾吧,你伸一双手,他伸一双手,俯伏在砖瓦上听啊,断壁深处正传来一声声渴望救助的:“救救我、救救我!”

救救生命吧,有了生命这世界才有了欢声笑语,才有了锦绣年华,救救生命吧!救救地球吧!别让灾难不断地发生了,救救这些受苦受难的生灵吧!

2008年5月13日15:25分秋色论坛随笔/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3:0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心系灾区,我们该做什么?(原创)

在已经发生的灾难面前,我们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当四川汶川发生里氏78级地震之后,整个世界都震撼了,同情灾区人民的人们纷纷慰问并捐款、献血,甚至响应号召投身到抗灾救援的第一线中去。

“抗震救灾,众志成城”,这是中国Z F为了Q救灾区人民生命财产而发出的动员全社会的口号,也是我们全国人民因此凝聚力量认真投入抗震救灾援助行动的精神指引。

在灾难面前我们该做什么?灾区人民和全国人民都该做些什么?该做什么还要做什么,地震带来的灾难要设法挽回和补救,而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还要继续保持稳定的态度;家庭生活如此,国家建设同样如此。做为普通百姓,我们不能做什么了,在为灾区人民祈望的同时,一切还要正常的走下去,生活并工作,愁容不能总是挂在脸上。

做为国家经济建设还要继续的搞下去,我们不能在灾难面前惊慌失措,应时刻保持冷静,保持积极的态度;已经组织人力和物资进行Q险救灾,那么一切有Q险人员来完成我们的期望,余下的事应该恢复到正常的运营轨道中去。奥运会仍要全心全意把它办好,经济建设仍要诚心正意的把它搞好。

面对灾难,能认识、知理解、有同情心的人都被深深的震撼了,人们迫切想做点什么,但又迫于自身的能力只能望洋兴叹。是的,一个人的力量做不了什么,但独体的力量凝聚起来就能做很多事,解决很多问题。现在正有一批批官兵、医生、相关救援人员正开赴、正在抗震救灾的第一线,他们的使命和责任就心系着全国人民和希望,我们应该相信他们一定能够尽最大力量Q救人民生命,安置灾区的事宜。

灾区之外的人们,能捐款的请捐款,能献血的请献血,在正常生活的同时也要尽一些心意给灾区人民。你的5元、10元、30元、50元、100元可能就是一根绳子、一条被褥、半顶帐篷,就能拽起一条危重的石条,就能温暖一个流离失所的人员和家庭;你输200CC血液、400CC血液也许就能拯救一个濒危的伤员,让垂危的生命重新焕发生命的新光。

平安的人们,我们必要为灾区人民做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然后我们还应回到正常的生活工作中去。我们应冷静、平静,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一切事,不要在灾难来临时惊慌失措。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不应散步谣言和宣传迷信认识,更不能盲目相信任何不确实具有煽动性的消息。

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正处在灾害之中,我们应警惕那些不适当不正当的言行侵入并破坏我们国家的团结和稳定。请保持冷静,回到你正常的轨道上去吧。在我们心系灾区人民的同时,让我们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

2008年5月15日晨6:40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3:33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团结力量(原创)

这一天一直在沉默中渡过。并不想看那些破碎的场景,郁闷的心情如同被掩埋在地下愈发的沉重,但仍是咬紧牙关去看报纸上、电视中一幕幕沉痛的画面,视线追逐着搜救人员的身影在内心里呐喊,期盼着挖开的灰土下能露出一双晃动的手臂,一根抖动的手指就那么一厢情愿的妄想着,揣满了祈望、悲伤,心坎里纠得越来越紧,抿紧了嘴唇想忍住,但是泪水刷刷地往下淌。知觉的时候脸庞上冰冷冷的,有些沉重的东西坠着坠着。

下午两点二十八分前,单位里的人都走出来了,在不算太大的空场里默默地站成几排。人们都没有说话,谁都明白站在这里的意义,就连平时公认人品最不好,缺乏人情味,爱说风凉话的老徐都闭紧了嘴巴。我瞥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有些呆滞。

院子里本有些不知名的雀鸟经常站在枝头啼鸣,但那个时刻来临之前,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悬挂在天顶的太阳散发着有些惨淡的白光照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

“ 呜”突兀地,一个沉闷又高亢的声音猛然地响了起来,拉起长长调子从远处延伸过来,冲过来,从左边的耳鼓突入进来,就在右侧的耳鼓里轰轰地回响着;接着又是一个同样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从更远的地方延伸而来;然后,更多的同样调子的声音在四面八方都响起来,延伸着,汇聚着,汽笛声越来越高亢地响起来,从四面八方向脑海里汇聚而来。

紧迫而亢长的汽笛声在空气中持续不断地鸣响着,仿佛是吼着,吼得人心里发颤;但它持续不停地吼着,直到感受到那种悲昂的沉重越来越深地充塞着心腑,就在胸腔里沸腾着、滚动着,震撼得人被它凝固在空气里;但它依旧继续不断地从心房里翻腾着向上向上,催逼得泪花渐渐涌出了眼眶,汽笛声仍是“呜呜”悲鸣着充塞在天空里,大地上,告诉人们一定要牢牢记住五月十二日“汶川大地震”这个举国为之沉痛哀悼的日子。

今天是2008年5月1日,从这一天起,一直到5月21日的三天被定为“国难”日,用以纪念同年5月12日发生在四川省汶川县里氏80级大地震中的死难者。当日,国旗降半旗,在地震发生的时间下午2点28分全国各地鸣汽笛、航笛举国上下为之静默哀悼三分钟。

当灾难性的地震来临时,血肉浑成的生命之躯显得何其脆弱,三万三千多双明亮的眼睛从此永远地闭上了。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自然灾难,无数的人流离失所,无数的家庭从此支离破碎,母亲失去了儿女,儿女失去了父母,亲人转眼间被轰隆倒塌的墙壁埋葬,巨大的城市瞬然成了废墟,曾经书写着祖国未来花朵的学校、幼儿园化作了摧残生命的杀戮场,震荡的大地捋碎了那些娇嫩的美好的容颜

自然灾害用它那强大的毁灭性的威力把劫后余生的人们震撼得心旌摇动,但它无法长久地毁灭人性中那伟大的力量。一个中学生用自己的双手在倒塌后墙壁上生生挖出了一个洞,救出了32名同学;一位教师用自己的双手保护了身下两名学生,而他自己为此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一位幼儿园老师在灾难发生的时候沉着果断地救出了全部的孩子血肉之躯何其脆弱,而血肉的力量又何其伟大,在以后的155次大大小小的余震中,生还者的数字不断地增加,人们凭着信念和对生命的热爱顽强地与灾难做着殊死的抗争!

“ 抗震救灾,众志成城!”举国上下为救援灾区人民的生命纷纷行动起来,国家组织的救援队伍一批批开赴救灾前线,义务的志愿人员从四面八方赶赴地震灾区,各种必要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捐款捐物的行动自发地在民众中不断地涌现,很多人流泪了,很多人不停地谈论着灾情,更多的人义无返顾地投身到抗灾Q险的第一线中去,一位中年农民怀揣着自己的80元和借来的二百多元就赶到了救灾现场加入志愿者的行列,他说了一句平凡而又感人肺腑的话:“国家帮助了我的孩子(免费上学),现在国家需要我了,我也要帮助他!”

泪水不是白流的,生命也不能就那样轻易地被抛弃,距离地震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174个小时了,那些年轻的战士们还在冒着余震坍塌的危险舍生忘死地挖着,那些没睡过几个小时的医护人员们还守侯着迎来新的伤员,渴望再救一条生命,再挽留一双将要闭紧的眼睛。

人性的意志是不可屈服的,一位女警在得只失去了十位亲人的消息之后依然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一个消防战士在废墟中九个小时,用自己的双手挖出一条生命的通道;生命的力量也时时显露着它的奇迹,一对夫妇相互鼓励着,支撑着,直到生命的曙光终于来临;一个八十余高龄的老人在被压160个小时后终于获救;在这里,我们必要牢记着这样一句话“抗震救灾,众志成城!”

沉重的东西始终不停地坠着坠着,在极度的压抑中也有一种强盛的意识缓缓拱起身形,激励着,鼓舞着,去相信人性,去热爱生命。就让那些沉重的东西不停地坠落吧,它总能沸腾,总会燃烧,直至它化为动力去推动一种行为,那么人性的光辉就总在危急的时刻显露它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力量。沉默不是死亡,更多地表现着在这里——心坎里,祈祷着,祝福着,愿我中华子民抛开分歧团结一心,为了灾区抗灾Q险也贡献自己一分微薄的力量!

2008年5月1日晚21:38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春天的珍稀(原创)

五月开放着热烈的紫丁香,浓郁的花味在城市中弥漫着遮掩去了贫民区中臭水沟里的恶气,海洋般的花朵挡住了富贵与繁荣下艰酸的挣扎与饥饿者犹疑的徘徊,蓝色的天空下,这是一片美丽的花海,穿透过去,失了魂的落花焦枯着缩成一个又一个渺小的点,在更大更壮盛的气势下默默地沉眠。

当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来,当一双鄙夷的眼睛灿发出骨子里的肮脏时,满头白发的老汉颤巍巍地寻找避风的港口,趋避这个世俗愈发成长起来的平等。他艰难地在几乎无缝的空间里转移着,是为了给一个看起来可以做他的女儿,可以做他的晚辈的满脸不屑的女人收回一条扶栏支撑的手臂给她那高贵的无处可伸的手一个稳固的基点。

汽车里,站着无动于衷的青年们、中年们、男人们、女人们、气质高雅的知识分子们。老人艰难地转动着,每一条横在面前的锁链都阻挡着他几乎徒劳的尝试,他只得束手待毙了。向上,所有的吊腕都被抓牢了,向前或是向后,最后一根已经抓到又不得不放弃的栏杆已属别家。老人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垂下手来在奔驰的汽车上无助地东摇西晃,承受着种种活该的怨望。

三十年前,有人带着鄙夷的态度说“美国是中年人的战场,老年人的地狱。”那么三十年后的中国呢?这个一向尊老爱幼为传统的国度里又在行驶着怎样的航船呢?在市场经济、弱肉强食的战轨上,被强力抛下的又是怎样无能的弱者呢?人们的眼睛究竟在看向什么呢?前方,那伟大的前方里是什么样的舵手在引导着什么样快步奔跑不惜撞倒一切的开拓者呢?那一片饱蕴着富贵与繁荣的花海,那一阵阵向上升腾的馥郁可别忘了,重力,牵引着无奈一头坠落。

五月,医疗保险新规定传来了使人欣喜的消息,但在过期的患者家属面前又是如何的为时已晚。他们抿起嘴唇一言不发。我们都在记得那个日子,那个在金钱面前垂下头颅的日子。他和她悄悄地穿起自己的衣裳,避开种种怜悯的眼光,悄悄地走出去,走出不再留恋生命的最后的视野。五月,渴望已久的丁香花终于大片大片地盛开了;同样是五月,枯萎的花瓣在热烈的树下寂寥着沉寂。

多么美丽的花朵,多么使人陶醉的花香,在阳光光的照耀下吐露着春天的朝气,那么热烈的,那么呼喊着,不顾一切地开放,大片大片的,使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城市成了花园,娇艳的笑脸掩盖了各种迥异的形容;整个春天都在壮盛地开放了,勃勃的生机,不断向上伸延的枝条,仿佛在唱着一支永恒的追求,迎着空旷的顶穹不顾一切地向上、向上

这是一个最饱满最诱人滋味的面包啦,谁不想虏取吞食呢。有人,吞咽着花香甜蜜地睡去;有人,脸上抹满了花汁娇艳烂漫;有人,忧伤地徘徊在树下,吟着爱情饥饿的歌谣;有人,在树下沉重地跌倒;有人,望着花朵忽视着一切的无妄;有人,有人吗?这多象一块噬血的面包,一块可以医治肺痨的血馒头,那么发着鲜艳的光彩。

谁有情,谁无情呢?丐者在华丽的江岸上招摇着仅有的尊荣;乞者在富贵的灯光下招摇着仅有的尊肉;美丽的花瓣被一把把地撒下水去,呜咽的江流顺着风从东向西,又从西向东,披着一身华贵的羽衣。干净的江岸上没有一块果皮、纸屑。光鲜的丽人行走着,骄傲着,旁若无人着享受春光的新愿。是啊,他们本爱招摇这盛放的骄矜。

回去烂泥塘里罢,卧在臭水沟旁罢,要得一身肮脏的秽气,要在油锅里激痛着煎熬;这便更得“劈啪鲜活”的欢跳,愈会沉醉久违的花香。生活是多么美好啊,没有严寒,谁会热爱温暖的春天?没有死亡,谁会愈发珍惜生命的宝贵呢?就污染一身浊色罢,要在坠落的深重中更加领会美好的珍稀。

2008年5月11日7:53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4:4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家国二篇(原创)

家、国之民(原创)

一些人看清了些什么,安心做自己的事;一些人找到了自己方向,专心于所做的事。有人坐下,有人站起来。坐下的望望站起来的人,站着的人并不看坐下的人。对于专心致志而言,似乎站着的人更为精一。

讲国民,他们知道有国而不懂政治,是以他们谈的和做的都无关政治。
还讲国民,他们知道什么是政治,不忍心有人沦为政治的炮灰;然而他们早已忘记国民不该懂得政治也不懂政治,谈做的、在为的都不是政治。
再讲国民,他们知道有国,也知道有家;为了家每个人都出去奋斗,而为了国他们也同样要去奋斗。
又讲国民,他们知道为了人生理想必须去奋斗,也为了老婆、孩子、丈夫、父亲、母亲投身到无怨无悔的牺牲中去,所以他们奋斗不止。
续讲国民,他们通过有家知道了有国,听人说也看过了书,并经历了体制与法制的改革,也知道了有民族;但是他们不懂政治,只有家国在他们肺腑中沸腾,在他们血脉里流转,他们做的都是为了家国,并不是为了政治。
六讲国民,国民不懂政治,却懂得热爱家与国,并为之自豪是有家有根的人;是以他们每每以家国做根基,自豪并自强不息。
七讲国民,国民不搞政治,只认同维护家国的夙愿,他们心中有远大的志向;即使这志向没有高深的思想、清晰的认识来辅佐,然而他们的和热情却是家国不断前进的动力基础。
八讲国民,国民很多是因为国家很大,国民贫富差距过大是因为国家照顾不周;不过国民还是国民,以国为民,以家为子,虽然记恨家长但仍然明白血比水浓。
九讲国民,国民有时行动也许少经大脑思考,是因为他们的大脑都用来学习生存的本事、拼搏生存的必需品,特殊行动的原委不在于生存受到了威胁,是因为颜面已被搞得无地自容。而这颜面,既是家国的,也是自己的,这样的国民认为自己是家国的一分子。而家国也正是由众多小分子组合起来的。
十讲国民,国民热爱家与国,是因为家与国给他们生存与立世的权利和地位的根基;然而国民并不都是思想家、哲学家、政治家,他们能奉献给他们热爱的国家的就只有行动和热血。

最后再讲国民,坐着的不要埋怨了,站着的迟早会获得更多的道理;这国家的存亡也关乎民众的利益;这国家的国格也关乎民众的尊严;普通民众在各个领域中生存生活着,也许读书没有撰文者、思想者看的多,也没有他们想的透彻,深厚近于政治家的眼光;但无论民众也好,国家也罢,都需要在世界立足的尊严,而这尊严不仅仅靠经济来换取,也需要声势来影响。

没有声势就没有五四,没有声势就不存在团结,没有声势就不存在统一,呐喊在任何时代都有,斗争只在被欺凌的时候出现,然而声势总是越来越壮大,会笼罩所有,影响所有。我想国民能做到的就只能是这些,虽然他们不懂政治,虽然他们思想浅薄,但他们没有时间去顾虑坐着的人,他们做自己想做并认为该做的事,为他们的家和国。

顾虑的人一会站起来看看坐下的人,一会坐下来望望站着的人,并充分理解双方的态度,说一点公平的话;我有顾虑,是以我来请坐着的人安心做好自己的事,要不就认真去阻止那些站着的人做愚蠢的事。我很忙,要为生存而奋斗,为的是小家中的我。

2008424日上午7:1分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雪链//要上班,时间紧迫,全速写完。

国民之家(原创)

谈说国民,凡民先有家而后有国,是以总是先想到家,再想到国。而家是国民生活之本,国是国民生存之根;国民于是从小做起,从小看大。首先为的是家,家得到充实才会去为国。他们对国就如看待家,想的都是怎样能生活得更好,家底更富足,在人前有更多的光彩和荣耀。对于平凡的国民来说,家是用来生活的,国便是用来光耀的。国民的想法非常简单,家庭琐事要处理得当,一碗水端平;那么家长就得到威信,家人就心悦诚服。国是民之大家,大家之长也该处置得当,尽可能一碗水端平;小家之民才会更为信服。

人口计划之前,小家人口众多,有兄弟姐妹。平时在家中争吃讲穿,所得多少,兄妹间也会出现友爱、隔阂。若是家长偏袒一方,另一方就会生来怨意;若是家长分配不均、高低有别,儿女就会由怨生恨;家长的威信德望就会从此中落,和睦的家庭氛围就会产生裂痕。而小家是如此情况,国之大家也不差许多。国民总是从最基本的认知开始,通过生活需求来面对所有问题;是以大家之长也应体念小家之时,将水碗尽可能端好、端平。

令人十足欣慰又其实难解的是,即使小家内部分裂,致成父子为仇、母女无话,种种家庭纠纷产生的恶果导致内部分崩瓦解。但小家一旦遭受外力损害,比如兄弟被打、姐妹受欺;兄弟会为姐妹强出头,即便拳头小上对手一号,往往仍会奋不顾身以死相拼;姐妹也会为兄弟护身,即便言辞不济、体态纤弱,也会挡在兄弟身前拼命维护。

古有云: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家长多半不愿论起拳头动武伤人,因为知识和阅历,他们懂得做为成年人的道理,也要行成年人的道理。
事小,家长会压制事段的蔓延,安抚受到伤害的子女,让他们破涕为笑;也要劝告他们宽和做人,和睦为尚。
事大,家长几会找到对方的家长,两家人坐下来促膝长谈,讲发生的事,表示一些各自的忧虑,再谈教育的方法,寻求解决之道。
如此事端终于平息,两家也有望重归于好。这里讲的是孩子打仗,大人讲理。是因为家长要比幼稚不成熟的孩子更懂得共容的道理,是以纷争不必靠武力解决。

也有些外因单凭道理无法解决问题,比如强盗行劫、贼人放火。因于家庭成员的性情和认识不同,解决的方式方法也因所处的环境背景的不同有所迥异。方法错的,切不可急于用激烈的否定来伤害他们一心维护家庭安全的好意;可以先指出问题的关键,再循而导之,使其认识选择方法的重要性。切不可一味埋怨,甚至破口大骂、出手而责。这于家庭内部团结又有很坏影响。人常说血浓于水。建议还是耐心开导说服为好。从此上下知心,你亲我爱,这样的家庭可谓是万金不换。

说起小家间的不同意见和态度需要方法宽和渡之,其实国之大家也是如此。民有小家而拥服国家。无论对外对内,拍心问坎为的都是我们之家。血缘一线,根行一条。惟望我国我民齐心持家,全意为家。兄弟姐妹相亲相善,由小而大,从大及小,高低平等,能知互解。

有识见者莫以少识见之民为耻,当以我家之民而观为我家之道,无论对错与否毕竟为家而为,应先存感谢、感激,再讲合理之道,更循导其走上合理之行。如此上下一心,外侮早晚知事,闹之不闹,已知我家、国同心,虽先愤而后和,必不能挑拨离间。更知我家文武双全,一试再试,民众起汹涌而国家持重,非逞匹夫之勇,亦不敢再轻。我家国民众,如此团结团结,相亲相爱,以长补短,可说金刚难撼、山河不移。

2008年4月24日11:45分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雪链//发于前篇《家、国之民》贴后,以合为家国二篇。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春风洗欲,环肥如今燕瘦(原创)

环球时报每份一元钱,国防时报每份一元五角钱。这两份报纸每次我都一起买,两元五角;每个月买两次,月初一次,下旬一次,合计要整整五元钱。新晚报与生活报我从来不买,虽然价格很便宜,但美丽的谎言也会令人厌烦;我的钱并不多,只能挑一点客观实际的新闻来看,不让困窘在家的生活一无所知就是了。

不能与报纸生活日日为伍,因为生活就在眼前,就是日常所要发生身受的平凡事。太远的理想数年前已经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想平淡地渡完余生;能够吃得饱一点,穿得暖一点,有个落脚的地方安歇,不要象只饥饿的鸟一般,一年到头飞来飞去,身上的衣着能够偶为更新就很好。要说平素吃什么也从不挑拣,日子过得也还不是太难熬,总能挤出钱来交足每月五十元的铁通网费,比起省吃俭用也不易教子求学的人家,这也算很好。

清晨六点半钟,北方城市哈尔滨的太阳不再象岁前一般还隐伏在地平线下,太阳高高地挂起了,大地清晰了,天空也明朗了,晨练的人们跑来跑去,豆浆、油条的香味也一缕一缕从街边、房角传入鼻端。站在街头望着,就很有一份欣喜挂在眼前,春天到底是来了,即便是有些寒意的凉风也再不能挡住我换衣的决心了。

老吴,今年四十多岁了,日子过得再寻常不过。每天上班下班,洗衣做饭照顾瘫痪在床的妻子,难得多余的时间去管顾刚刚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的儿子。但小吴也还没有给他爹添太多的麻烦,在一家超级市场打工,晚上回来照顾母亲,这让连年上夜班的老吴也没有时常愁眉苦脸。

老吴平常烟酒不沾,也有个不错的习惯,就是每天要看报纸,生活、新晚都要买到,下班一顺手就带回来。回来不进家门,每每就站在楼下房头和邻居们讲讲报上的新闻、道上听来的消息,乐乐呵呵或吵吵闹闹,不多久就回屋去问候妻子再替换儿子。在他来说,每天最自在的时光也就是清晨这一会儿。

我这几天生病在床,几乎没有离开家门过,对街上的新闻则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前夜写了几笔,到清晨居然就振奋起来,也逢到月初,便拿出早准备好的钱去买报纸。出门遇到小吴往外走,他是去买豆浆油条给母亲吃,正好也撞上老吴气呼呼往楼门里来,我和小吴都惊了一跳,以为老吴受了什么委屈,就凑上前询问。

老吴站下了,扬着报纸说道:“报纸上成天喊惠民政策六十项,怎么豆油昨天晚上涨到七块九,今早上就八块三了?零六年初还两块八呢。这还让老百姓活不?”小吴一听不是自己的爹受了什么委屈,攥紧的拳头松开了,斜着眼睛瞥了他爹一眼扭身出去了。我怔了怔也瞪了瞪眼,只觉脑子里似乎一片空白,仿佛没看到老吴一样,随着小吴也慢慢走了出去,撇下老吴在后边唉声叹气地走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

报摊上,卖报纸的大叔照旧穿着上冬时就披着的大红鸭绒棉袄,扣一顶带檐红帽子,忙着算钱分报纸。他的老伴,平常不总出现,今日却在旁边帮忙,一边唠唠叨叨和老头子谈论豆油涨价的事情,愁闷的神情见于颜面。凑近前翻翻报纸听了听,的确是涨到八块三了,竟然还要涨到十一块钱才算完。我几乎想缩回手里的钱,但就是这么一犹豫,钱也很平常地换了人手,递过来两份沉甸甸的报纸。

报纸我一般要留到午后或黄昏再看,毕竟不是日常生活的事情,早看晚看不过是了解一点其实很飘渺难以直接关系到自身的国际时事罢了。回到家也还炖了一点小米粥,现在还没有吃到嘴边,火已停了,想已是粘粘烂烂的伤不到胃。前日买的咸菜还没有吃完,左右就了粥调味就是不错的生活。

豆油的价格怎么涨,与我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一点不买是不太可能的。听说豆油涨了价钱,买一斤要八块三毛钱了,心里还是不免一震。俯伏在窗前望了好久的风景,算计着要赶快上班了,不然到月底更拿不回来几个钱,若是米面水电生活杂项都要上调,这日子就更加难办,工作毕竟是生活的来源。

上午咳嗽得很厉害,坐卧都不能得安宁了,不如起来写几个字,也算消磨掉一些时间,分了心就易减轻咳嗽了。不是我舍不得钱去看病,也还是底层人家,要算计着过日子,买点药吃一吃挨几日想也就强些,还不能有太奢侈的念头。

我这样一提,这倒不求谁来理解分忧,总是自己的生活各人尽知。象南房的赵哥,刚检查出来肝硬化早期也还是住不起医院,早早就赶回家来,惟能指望自己慢慢调养,中医院一天几百元的住院费用却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赵哥家两口人上班,我却只有一个,自然看病的费用我也不易负担。如今药店林立,药品的种类、价格远比米多,也有极低价格的小药,自己做回医生给自己买药想也可以。至不行,我也无法可施。

常时听人说,早年买豆油要凭票供应,一人每月只得半斤;可日子不也好好的过来了,总是时人贪口欲油水,这才用去很多。如今油价上调想也是好的,国民近来生活好了,街上每每见得丰满富态之人;但多种疾病也因肥胖而生,腹中油水太足原不是好事情。粮油今涨得很高,想是可以多费不少钱钞;手头紧巴的人家就必得少用,不也就成全了素食减肥,遏制疾病频发的源头么。从今后,原本肥胖之人再也不用勒紧腰带了,食素对身体很有好处,常以面食、咸菜为活更对胃腑佳益颇多。

这样看,虽然工资涨得不多,但物价升得极快,对于中上层人家影响不大,难以襄助他们达到清脑瘦身的妙用;而对于底层贫寒之民而讲,则是再畅快不过的事情,街头又可见许多清瘦之美了。

便是唠到这里罢,待我一边吃粥一边看报,了解了解国际形势,也还要关注一番世界大事。这便瞥了一眼,美国百姓感受经济衰退,印度免去国民一百五十亿美元债务。可想,谁的日子都不容易过,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能有和平的日子过,还将能看到神七上天,我们这烈士馆还安装了国内最先进的金属检测门,虽不能看场花销百元的电影,也不易登上龙塔风光一番,没有战争的土地还是不错的呀。

如今春风送暖,喜燕将归,若人人食得肥胖眼睛俱眯成一条缝隙,身材臃肿得举止艰难;我看倒不如睁得铜铃一般俱是神采奕奕,精神状态好才能更好的生活,环肥原不如燕瘦窈窕呀。这便停下笔,当去吃粥读报了,大好的春光可就在窗前呢,吃吃看看,可想多么惬意的生活。

2008年3月3日11:34分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雪链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正道是热情洋溢的天空(原创)
危地马说过:“当罪恶表现的最出色的时候,就是正义堕落到最底层的日子。”在代表着公正的道义失去光明之力量的时候,它们便会扭转嘴脸而去维护罪行。有许多这样的行止,它们隐身在光天化日之下,暗地里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丑陋交易,以堂皇的面目做人,以歪曲的灵魂做狗。当一群大大小小的狗纠结起来的时候,正道自然被出卖了,留下的只是任凭泛滥的黑海。

危地马,这不是个什么名垂青史的大名士,不过是我刚刚写出来的一个默默无闻根本不存在的小人物。很多人都喜欢引用名人说过的话以为警世或座右铭,是因为名人背后有着强大厚重的力量,具有使世人不得不为之侧目的地位。如此,我便与自认卑微需要景仰伟人话语的世人们开一个不算太过恶意的玩笑,也让你们不自觉的堕入智慧的圈套,也使你们扪心自问一下,是否这样以名人为效应,而最终失去了依靠自我的认识去辨别真相的本来面目?

辨别真相吗?还是看到真相继续做沉默的羔羊呢?这些难以做斗士的羔羊有些可能是老实、胆小,惟恐惹祸上身的;他们是真正的“良民”,没有反抗的种族在这个地球上就是定义的良民。但也有些是披着羔羊外衣,手中拿着神圣权杖的神官。他们同样如羔羊一般可怜巴巴的潜隐在远离烽火的角落中,一边带着窃笑审时度事,另一边早已投进纵容恶行的怀抱;面对他们敌视的,又是他们的力量无法行之有效的正道投去漆黑背叛的一矛。

有人说:“文人是干什么的?不过是一群依靠稿费发表言论的人,他们常常妄自尊大,睥睨不能执笔的平民。”这也是我说的,另外还要再加上一句:“所谓的文人也不过是一群找不到出路,蹲在文学门槛台阶上庆幸L H出山的猴子,他们称起王来世界都为之颤抖。”这包括那些为各种目的大显身手的报棍、讼棍,以及无时不刻不以挖掘大道所没有的歪门邪道而快活的人,这些人是明摆着的真奴隶,为了名利地位不择手段的可怜人。

难道说除掉这些世俗所必要存在的机器就没有更为险诈的文痞了吗?有的,尚为数很高,甚至许多人都披着堂皇华丽的外衣,一边书写着风花雪月的烂事,一边还要抵触藐视他们所谓认可的大道的开拓者及行止。他们手里也握着一盏灯,在阳光普照的时候举到世人眼前去辉煌自己的先明,在黑暗真正来临的时候,却只能缩回来保有一点只为自己的安明。这样的人为数不少,既有羔羊,也有神官,还有些么,是换了灯盏改拿魔鬼镰刀的畜类。

在平时,这些阴柔的人们并不屑为宵小的手段,心中也总是装着和睦、光明与自知自爱。当黑暗笼罩了大地的时刻,他们胸中仅有的光明也会被淹没。这是他们不情愿的,又是心甘情愿的充当黑暗里的一只蚂蚁,只求无害,亦不能站起来行善;他们眼前永远只是二维的世界。

薛定谔猫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同时活着和死亡着。在没有打开盖子的情况下,谁也无法最终明确的定论忠奸的本质,他们都是客观存在的定理。我们的世界缩小到文学领域里,正是有许许多多相关量子理论的现象客观存在着,也就同时具有许许多多一身兼有善恶同体在不同情况下变更两种本来面目的人。

对于文学领域里出现的薛定谔猫应当怎么办呢?揭露他们的两面性吗?重要的是证据。但即便有证据也不过只能揪出一小撮人来而已,更多的猫一边喝着毒药一边还在活蹦乱跳地鲜跑,你能说它们就是丑恶的么?潜伏的,在底里的恶性是需要适当的契机引发的。面对缺少智慧,不够奸诈的人而言,这样的契机很容易识破其真实的另一面。面对善于权谋,或恐惧暴露者,什么契机也不能撕下他们冠冕堂皇的金皮;他们深深懂得人共性的一边倾倒性,是以宁愿做个性格分裂者,一面是人,一面是狗。

危地马的态度在薛定谔猫前显得有些荒诞滑稽,刻意地把善恶分成了两半。可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正是依据人们喜爱阳光而排斥黑暗的缘故,将善恶分成了两个相互抗争的截面,不顾人性中共有的对立性,以肯定正义代表着光明、和谐、友爱、正直、坦荡等,从而解放了彷徨在生死两个极点上内外交争的薛定谔猫。

黑暗是战胜不了光明的!很多人都坚定的抱着这样昂扬的信念,在黑暗中执一盏灯,举一支火炬,去照亮前路,引导后人,甚至张开双臂撕扯漆黑的天幕,就要展现太阳那伟大无处不在的光耀来,因为它驱除黑暗。

无论正道在何时何地被何人出卖,无论黑暗多么幽深无底,相信总有一种不屈的精神会自发地昂扬起来;没有火种去点燃手中的火炬,那么就从心底燃烧起来,燃烧这残破的身躯就能照亮黑暗的殿堂。黑暗绝对战胜不了光明!它能永恒,却不断被光明打倒。即便黑暗无边无际,一颗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四方,就能将纤毫毕现的世界通达于光天化日之下。丑恶是见不了人的,更无法理直气壮,惟有正道才是阳光下热情洋溢的天空。

2008年2月23日12:18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亦叫烈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29:51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生活的甜香(原创)

有个幼小的孩子站在我面前,指着被清晨阳光洒满的街道问:“这是什么,那些金色的?”我弯下腰搂起他,把他送回人行道,搂着他和他说:“这是阳光,清晨来了,太阳就把阳光洒在这里。”眼前,光波似水,青黑的道路被金灿灿的日华覆满,由地到天,晴朗的是蓝空,醒目的是晨阳下这一声美丽的问候。

孩子轻轻挣脱开去,走下台阶蹲下身,用小手抚摸粗糙的路面。许久,转回头来一脸疑惑:“很咯手的,怎么脚底下不咯疼?”我笑,把他又拖回人行道:“别去道上,你会吓到司机叔叔的,会出危险。”孩子顺从了,但仍执拗的问:“为什么?”我告诉他:“你穿着比手坚硬的鞋子,隔着一层鞋底,脚就不咯疼了。”

孩子终于点点头:“这是哪里?”我答:“这是街道。”随即感到不妙,急忙问他:“你家在哪里?”孩子回过身,用手指指高高的大楼:“在那里。”我再问: “你自己出来的,还是你家里人带你出来的?”孩子似乎有些害怕,又用手指了指:“妈妈在那边买大果子(油条)呢。”我于是放下心来,善意地投给他一笑。

孩子眨眨眼,问:“你出来干吗?”我说:“我出来看清晨。”他于是又问:“看到什么,什么是清晨?”我呆呆地望着街道说:“看到生活,到处是人,还有美丽的阳光。”“那边的烟是怎么冒出来的?”孩子不着边际的话把我拖回他的身前。我望他,他指着街头炸油条的摊子问。

‘这个奇怪的小东西。’我心里笑起来,问他:“你几岁?”孩子比出四个指头答:“五岁。”跟着又伸出一个指头,挤了挤眼睛狡黠的笑了。我也笑了,伸手抚了抚他滑溜溜的黑头发。

这时,油条摊处骚动起来,一位母亲惊慌的高声比油香味更快更大地扩散开来,猛然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儿子!儿子!你在哪儿?妈妈要回家了!”

孩子听到了叫喊,话也不说了,掉转了头使劲地跑去,边跑边叫:“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妈妈你等等我!”尖锐而清亮的童音象一只云雀瞬然飞上了高高的天穹,在周日车声稀少的清晨显得分外高亢。

于是,平凡的生活里出现了再感人不过的场景————欢叫的孩子大叫大嚷着扑进正在东张西望的母亲怀里,母亲一手挽着装满金灿灿油条的塑料袋赶紧蹲下来,一手搂住归来的儿子,上上下下的摩挲;随即,只一哈腰就把那个柔软的小躯体抱了起来。

“多么有力!”望着抱了儿子远去的母亲我不禁赞叹起来,神情中也带了钦佩赞赏。

拎着油条的母亲和她活泼的孩子远去了,清晨依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阳光也依旧吐属着温暖明亮的光彩。街道上,晨练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走来走去,几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提着宝剑,剑柄处挂着的红樱穗儿一浮一荡,映着金阳越发显得明艳喜人

清晨原是这样美丽,由无数美丽的世物组合在一起,经过了黑夜的琢磨,醒目的太阳光,纯真质朴的孩子,健康矍铄的老人,还有一缕一缕生活的甜香扑面而来。

2008年3月8日20:31分秋色文学论坛/注册名:火的轻云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30:33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皮球(原创)

我失踪了,皮球儿也不知在何处蹦达。

我失踪了,那么我是谁,现在这个站在这里寻找自我的是谁?

你知吗?请告诉我。

你知吗?请告诉我。

我是谁?阳光是个皮球儿,它在操场上跳跃,在肩膀上跳跃,跳跃着,一不小心阳光跳进了阴影。

黑夜是个皮球儿,在黄昏来临之际发出了沉郁的闷响
它一下砸碎了挂在天空的镜子,光亮的碎片落下大地,点缀着屋宇、街道
它一下砸弯了时钟的指针,令时针卡在五点半上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它一下砸散了街边长坐的老人们的闲聊,大大方方独占岁月的空间

于是人们恍然大悟,下班了,该收拾东西回家了。

黑夜是个皮球儿,它到处跳跃,轻快的身影发出沉闷的“绷绷”声,仿佛是颗心脏,仿佛是个浊实的重物

夜如是来,天空中的镜子象纷落的雪片,天空洞得是一块不能反光的黑幕

皮球儿去哪了?阳光不是它么?黑夜不是它么?

黑夜蹦跳着,“绷绷”地渲染着,化做了一个硕大无朋的皮球“扑通扑通”地弹跳在心坎里
“扑通扑通”,巨大的心房震动着,皮球在漆黑的血房里“轰隆轰隆”地轰鸣着

我是个皮球儿,迷失在黑夜的寒雾里,跳啊,跳啊,到处寻找着无法看清的自我
我撞在台阶上,尖锐的直角令我惊叫着倒退,我又触到了挥来的盲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
我也不能看见

我是谁?生在黑暗里的孩子?
却象个皮球,从高处落向低处,又从低处向高处踊跃
张开双臂惊叫,弯下背脊发力
双臂扑向大地,象一只飞扑的雄鹰;背脊躬屈,可以成为一只搏鹰的劲兔

阳光是一只皮球,却跳进了黑暗阴影;黑夜是一只皮球,却在搏击白昼光明
火是太阳,向外弹射着光焰;夜是心房,向外脉动着囚笼

我把阳光披在肩头,我把黑暗留进心房
透明的空气在世界里流动着,深红的血液穿梭黑暗不断去前进
失踪了的,是一只缺少一双手去拍动离开阴影的皮球
迷失了的,是一个充盈着力量想要抗拒黑暗的自我

我,我就是那个皮球,要在内部充盈着的空气中伸出一双手来
这个世界没有救世主,惟能的,就是自我的拯救,从黑暗向光明的运动
发起一个,拯救自我的运动/我,就是那个皮球!

2008年2月17日晚20:3分闲情逸致论坛/注册名:皮球儿

注:我在闲情逸致论坛原注册名叫皮球儿,但是论坛不知怎么了,不让我登陆。这是此文其一的原因。
注:我想找回真正的自我,而非堕落迷失了的自我,要做一锹煤,熊熊燃烧到尽处的煤。
注:其实一直也不能,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游弋;既非黑暗,也非光明,仍然抵触灰线。
注:发贴时后注册的名字“不是皮球吗”又不能使用了,而是给予了登陆框,我便又登陆了“皮球儿”发这个贴。
总结:论坛想已找到了皮球儿,是以我又成为皮球儿;而我与此同时也找到了我,是以我已经是皮球。
契机。因为我是个皮球儿,瘪的时候不能跳跃,只要一个契机,我就还是皮球儿。
 楼主| 轻雪之舞 发表于 09.6.17 06:31:0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属地:湖北省武汉市
祭奠,一碗清白的水(原创)

我端了一碗,一碗率性的水,将它高高地泼洒,将它远远地泼洒;这是一碗江河湖海到处都有的水,但它来自于地下,是我那未老的母亲总留与我的,一碗淘尽天下饭食的属于我的生活的水。

母亲留给我一碗水,是留给儿子的水。

我就是她的儿子,高高地远远地向天下泼洒我的无畏的勇敢的毫不气馁的水。这是母亲留给儿子的水,用儿子的胸怀,儿子的坦荡慷慨地激昂地向着天下泼洒这一碗清白的无味的涤荡肝肠的水。

春天要来了。

它透明且宽容的放任着新愿的衍生,象是绿色的天空下了一场绿色的雨,倒下一盆不可抗拒的,无法挽回的染料,整个大地都在里面咕嘟嘟沸滚着冒着烟气地烹煮。

那个染匠,用一根大棒子在里面起劲地搅啊搅啊搅,任凭的枯褐的,鲜红的,异心的,听泥土发出的剧烈的的哔噗声,山林发出的呐喊的悲怆的风涛响,被残酷摧折得断了腰肢的野草们无望的凄惨的哭叫去,至正的至绿的蓬勃那衰败的,残断的,丑陋的,罪恶的,窘迫的,寒凉的,灰色的,反抗的,和着风雪与哀鸣,漂一块充满新欢的,风情的,壮丽的翠布。

要献给春节了。欢颜的。热烈的。

我要高高地远远地去泼洒一碗清白的水,我要洗染这一片沸腾的,统一的,奴服的,高贵的,荒唐并粗暴的春声,向我那在地下的不老的母亲献一份轻薄的,透明的礼物。

不,我不去化那冥纸哀戚,阴曹的地府也有贪婪的鬼役。
不,我不去捧着香炉哀戚,阳间的寺庙也有枉法的僧人。
不,我不去吹嘘节日安美,荒芜的寂夜也有浪者的渴望。
不,我不去赞颂盛服浓妆,壮丽的街头也有灰色的人生。
不,我不去,谁在那高贵的场所软语温存杯斛交错。
不,我不去,谁在那风雪中呼唤着母亲的名字,富贵路上彷徨的饥者。
不,我不去阴曹地府与您过年,安息的母亲,您也要起来,起来,陪您野蛮的,残酷的儿子睁开双眼看这人间枉死城中的盛景。

原谅您的儿子,只得将这一碗您留给我的生活之水反馈于生活,将生活反馈给我的人间的贫寒泼洒给您。相信您,善良的,正直的母亲,您在地下也没有奢靡的压迫的生活,您清白的儿子只得献给您一碗透明的清水,那是您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属于儿子的清白的良心。

搅扰了您的安息,祭献给您,祝母亲快乐。莫要惦记儿子。早早晚晚,我将与您团聚。那时,我们一同祭奠阳间的人世。

2008年2月5日清晨6:37分中国文学论坛/注册名:雪链//于阴历腊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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