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成就沈从文的边城凤凰

小巷深深深几许，细雨霏霏几多情？ 　　边城，我从你身边匆匆而过，留下的，却是烟雨朦朦的无尽回忆。 　　“他不是过客，他是凤凰的归人。”凤凰沈从文沈从文凤凰 　　曾经有这样一种说法，凤凰基本上是个以文章出名的地方，假如你很熟悉沈从文或者黄永玉对故乡的描述，你去了一定失望；但是如果你不了解沈从文或者黄永玉对故乡的描述，你根本不必去凤凰。 这个说法的对错与科学，不是我所要讲述或者讨论的话题，我想与大家分享的，是2005年2月，冷冷的湘西凤凰，小雨霏霏的春节前几日，我，一个人，在凤凰游走，似在天涯，似在千古一花一净土，一人一世界。 　　2005年2月5日 午后 落足凤凰 阴有雨 下了K73的火车，匆匆行过怀化，在南站，第一时间上了大巴车，朝着凤凰的方向。 感觉像是走入一个梦境时，我已徘徊在雨丝交织的凤凰古城。 　　阴湿的天空下，远山白雾氤氲，古城的气质清雅宁静。走进狭长幽深的巷陌，脚步声声叩响湿漉漉的石板，如同叩问一个古老的神话。青砖红瓦的古楼，飞檐翘角的马头墙，老宅的蛛网，都板结成时间的坚果，像一本本没有句读的线装书，等待着你去破译和解读。 　　伫立北门溯江而望，清丽的沱江如碧萝带一般从远山飘摆而来，轻轻地穿山绕城，为这座古老凝重的古城增添了更多活力；两岸的吊脚楼像是时间板结中脱落的歌声，弥漫着神奥古绌的原始气息。 下着雨，落雨的凤凰变成了清冷的灰色，缩在酒馆里看外面连江细雨，极目望去，雨水、江水早已模糊，静立雨中的吊脚楼也不复往来游客公诸于论坛里晴日的风情，寂寂的冷清着。 　　2005年2月6日 早上 游走凤凰 细雨 “边城”凤凰没有沈老先生笔下的沱江与翠翠，没有叼烟斗的老顽童黄永玉，没有政坛风云人物熊希龄，没有百年战场上骁勇的数百位将领。2月6日的凤凰，除了我，好像就没有其他的旅客。没有目的地闲逛着，没有看地图，穿行在小街小巷，冷的时候就跑到老街上“古城守望者”烤烤火。听当地人说应该去看看这里的黄丝古桥和南长城，可我就想守在这老街上，看看沱江，听听棒棒洗衣声，溜溜石板路，在小店烤烤火，吃吃炒火锅，闹闹嗑，拍拍老人与孩子，然后哪儿也不想去了。 沿着沱江的两岸，有不少的妇女在江边洗衣服，棒棒的打洗声悦耳动听。“逝者如斯”，在所有的江边都可以这样去咏叹。人们相携着走在艰难的旅途中，一只牵着的手突然间消失了，禁不住泪花闪闪一步三回首，眼前又有了那湿湿的雾，笼罩着尚能感到温热的往昔阅读凤凰，不能不记住“值得回忆的哀乐人事常是湿的”对于沈老这句话，我的理解是：“伤心”也罢，“隐痛”也罢，“大悲悯”也罢，人性的光辉，就从这忧郁悲怆的风情中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