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纪事-人物篇-叔公

乡村纪事-人物篇-叔公---孤独行走的个人日志（转载） 我有两个叔公就是我爷爷的两个弟弟在我记事起他们就是村里的五保户了他们住在我们生产队文化室后面的两间小黑房子里房子本来不黑只是哪个年代我们村子里盖房子喜欢招把外墙涂成青灰色加上年份久了小房子就变成了小黑房子了 七叔公我爷爷最小的弟弟与他们身材高大的兄长们不同的是他身材矮小不足米五又黑又瘦还罗圈腿样貌极丑还天天烟不离手一张嘴说话一口大黄牙估计是这个原因因此没人肯嫁给他直至终老 他倒是蛮勤快的他养着队里的耕牛每年开春犁地耙田地里就能看见他忙碌的身影牛棚就在他家的旁边他很少和人交谈更多的时候他总是蹲在门口石级上对着牛儿抽着烟自言自语仿佛和他的牛儿有说不完的话他对他的牛象对待儿子一样平常到河边给牛洗澡时我们这些游泳的小孩总想骑上牛背上玩可他总不肯让我们骑他的牛说牛儿犁地累了要休息休息有一年冬天天气特冷早上起来总会发现屋顶有一层薄霜牛棚四面通风牛冻得直哆嗦他心痛他的牛半夜起来给它烧禾杆取暖也是许白天干活累了烧着烧着就靠在棚脚上睡死了过去北风呼呼招把带火星的灰烬吹起燎着了牛棚牛桩埋得很深牛儿挣脱不得他也睡得很死全然不知大难临头就在火苗就要烧到他身上时牛儿一低头把他拱了出去牛没烧死但受了伤干不了活队长决定杀了它让全队人打打牙祭杀牛那天我也去了就在晒谷场上瘦小的叔公瞪着喷火的双眼要和拿刀杀牛的屠夫拼命被高大的队长双手拎起像扔小鸡似的把他扔进旁边的稻草堆里此后几天村里家家户户到处都充斥着炒牛肉的香气 四叔公我爷爷的大弟弟和爷爷一样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但正如我爷爷对他这个大弟的评价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年轻时四叔公嫖饮赌荡四害俱全活生生把年轻的四叔婆气得吊死在生产队猪场的苦楝树上从此他便孤独终老 由于他是队里的五保户所以他不用耕田种谷他有一门木匠手艺当时是一门相当有份量的职业可由于生性懒惰干活总是三天打雨两天晒网还经常拿人家做家俱的木头偷偷卖掉换钱因此生活过得一踏糊涂他倒不怎抽烟但地地道道的是个酒鬼他家对着小河边的码头每次我们去小河边冲凉洗澡时总会发现他躺在靠椅上摇头晃脑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酒下酒菜往往就是半个感鸭蛋几颗花生米有时候干脆就光喝酒啥菜都没有 他还有一个嫌贫爱富的臭毛病他只巴结在村上当**的三伯父和在外面当教师先生的大伯父对他们的孩子也痛爱有加常送他们一些用零碎木料做的大关刀红樱qiang而对我们却尖酸刻薄有一次我和堂弟爬他的厨房顶上去摘他家熟了的香蕉不料踩烂了他几块瓦他就以下雨老漏水为由非逼着我妈和我二婶对我们俩来了顿滕条焖鳝暴打一顿气得我们俩拿了过年攒下的鞭炮用一个罐头罐做了一个土地雷埋在了他做饭的灶下这土地雷的威力可不小当时就炸了饭锅像炮弹一样飞起身把厨房的瓦顶也撞裂了灶台炸塌了热气腾腾的半米饭洒了一地老家伙尿了一裤子尽管我们少了又挨一顿滕条焖鳝但自从那以后他对我们也客气了许多也给我们做关刀**幸淮紊踔粱菇形遗闼攘吮